沈飞扬在他面前都忍耐不住,展现了原本的嘴脸,无法想象青年在沈家的日子经历了多少无法言喻的痛苦,有多难熬。
“按你自己说的,良安和你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人,那你的外婆与良安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什么义务要帮一个陌生人?”
“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借钱给你们家?”
季成洲双手撑在桌面上,弯了弯腰,浑身透着上位者的气势,压得沈飞扬不敢再眼神闪躲。
“他再怎么说也是姓沈的,亲生父亲陷入了困境,他这个做儿子的有能力帮忙、就要拼尽全力。”沈飞扬仍旧嘴硬。
“姓沈又怎么样,他是姓沈良安的沈,和你家有什么关系。”
季成洲懒得和这个三观扭曲的男孩继续交流下去,“沈良安十八岁那年,沈正就亲自去给他办了户籍转移手续,你们家从没好好对待过他,现在又来要求他回馈你们?”
“上次给的十万块是替良安还给你家的抚养费,沈家的事情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你们没有资格再向他要一分钱。”
要钱的目的没达到,沈飞扬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懂,我找专业律师问过,我国法律不支持亲生父子断绝关系,他沈良安有责任赡养老人。”
沈飞扬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的这些法律知识,明显了解的只是浅薄的皮毛。
一句话漏洞百出,听得季成洲只觉无语,“和我谈法律?我这儿有从事法律行业几十年的律师,不如你去和他们聊聊。”
“你……”见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强硬起来,沈飞扬还是怕的。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嘀嘀咕咕、含含糊糊,生怕被男人听见似的。
对钱财的依赖,理所当然地找别人索要财物支持,死都不承认自己有错……
环境造就人的性格,沈正夫妇估计比沈飞扬过分多了。
他季成洲与贪便宜、不上进的沈家‘吸血鬼’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也懒得和这些市井小人啰嗦。
“你应该很清楚你们家是如何对待他的,沈良安没有责任出钱养活你的家人,我季成洲也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你们沈家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再来打搅良安的生活。以后你们沈家人再出现在我们公司附近,别怪我不客气。”
他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也不是发誓要帮助年轻人走上正道的圣母圣父,他不会在三观已然扭曲的沈飞扬身上多费口舌。
又警告了几句凳子上捆着的沈飞扬,让他不要再试图靠近早已被沈家人抛弃的青年。
用布条堵了沈飞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嘴,“薇薇安,叫保安把人丢出去,对了,把人丢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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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沈飞扬,季成洲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步伐小心地走进了只留了一盏台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