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才发现啊。”
那人自顾自做了翻译,语气里似乎满是嫌弃。
“啧,太慢了。”
沈书白:得,这是明摆着的嫌弃了。
关键人家还说的是事实,沈书白无力反驳,只是轻微咳嗽了一声,问道:“我们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给沈书白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并且他还一直在对沈书白释放善意,虽然一直在暗示自己这个可能就是最终的大boss,但是沈书白就是对他无法真正警惕起来,那人似乎也对沈书白这个问题有些讶异,但是很快释怀,十分无所谓地笑笑,说道:“你想我是谁?”
沈书白:……没法聊了。
沈书白:“那你叫什么?”
那人似乎是想起了十分有趣的事情,说道:“你不是叫我前辈吗?”
“叫我前辈就好。”
他分明是在取笑沈书白,但是沈书白还是没法真正生他的气,叹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品了一口。
茶香清冽,入口回甘,淡淡的苦味却化作另外一种清香留在唇齿之间,沈书白眸光亮了亮。
好茶!
那人也坐了下来,动作十分优雅,品了一口,然后问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沈书白喝了人家的茶,态度倒是好了一些,但是可能是刚刚这人太过分,所以沈书白想也不想,敷衍道:“幻境。”
那人又笑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嗯?”
沈书白没有听清,那人要摇了摇头,说道:“你叫我齐白就好。”
沈书白:“哦。”
拿小名糊弄谁呢,这一听就不是真实名字,但是对他的态度还是好了一些。
“这里是渊河?”
既然他回答了沈书白的问题,沈书白也象征性回了他一个问题,齐白笑了笑,说道:“是的,你很聪明。”
黑色的浓雾将这条河掩盖得十分彻底,但是单单听他弄出来的动静,就似乎可以隔着雾气,想像出那一条河的波澜壮阔。
沈书白又问道:“我们是在河的上空?”
齐白轻轻抬了一下手,一直遮蔽着视线的白雾散去,沈书白这才看清原来他们是在一座石台上面。
可能是刚刚用了障眼法,沈书白一直觉得这个石台很大,但是其实雾散去后,这个石台也就大概刚好能容纳下他们二人,很小。
大概也就是,沈书白如果刚刚往外再多蹦一点,他就要自由落体的程度了。
脚下也变得透明,虽然依旧被黑色雾气挡了个严严实实,但是他能遮住视线,却遮不住扑腾而来的水汽,丝丝缕缕铺面而来,竟然还有些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