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讽地扯扯嘴角,直言:“是你还是她做的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你觉得她为什么敢这么做?”
电话那端呼吸重了几分,接着是冗长的沉默。
“这次的情我领了,以后就当我们互不相欠,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手机又响了。看到来电人她飞快接通。
“苏彻。”
他声音温柔,还透着隐约笑意:“在干嘛,想我没有?”
听见他的声音,夏轻眠忽然鼻子一酸。她缓了缓,咽下喉咙里的酸涩,问:“想了。你还好吗?”
“挺好的啊,就是轮流接受爱的教育。”他埋怨到,“向女士把我当小学生,这几天给我设了门禁。”
她忽然笑出来,“那你哪天能出门,我去接你。”
苏彻也笑。末了提起正事:“司徒已经把蒋风来送走了,他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想给你和伯母换个地方住。”
“其实我也这么想。不过不用麻烦你,我改天去中介找就行了。”
“一点也不麻烦。司徒就有空房要出租,而且安保很好。房租该多少给他就是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夏轻眠弯弯嘴角,“好,听你的。”
一周后,夏轻眠便带着夏沁雪搬到了新房子里。
这段时间家里被阴霾笼罩,夏轻眠想晚上做一顿好的跟母亲开心一下。
出门买菜的空挡,在楼下遇到了苏见时。
“伯父?”
“小夏,你好。”苏见时笑容和善,“有时间吗,我想跟聊两句。”
在家门口遇到肯定不是机缘巧合。苏彻这段时间都只方便打电话联系,侧面也印证了一些事情。
咖啡厅里,夏轻眠问:“您希望我怎么做?”
这话问得过于直白,苏见时倒是一噎。随后他轻笑一声:“我今天来找你,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和苏彻母亲了解了来龙去脉,一致认为他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夏轻眠静静听着,等待最重要的转折。
苏见时叹口气:“只是他这个年纪还需要磨练,不知道夏小姐愿不愿意等他成为一棵坚不可摧的大树,而不是在狂风骤雨中险些失去脉络的小树苗。”
心蓦地一沉,她攥紧手指,“您的意思是……”
苏见时犹豫片刻,轻轻说:“这不是他第一次出事。几年前交错朋友被陷害,差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险些留了案底。后来他跟那人闹翻,这几年还经常会收到对方的网上攻击。本来以为经过几年的成长他不会那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