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怎样,都得把这件事顺利解决,两家也别生了嫌隙。
…
定国公府,小院。
沈扶雪已经由着府医重新诊了脉,又上好了药。
府医说沈扶雪这一下扭的颇重,暂时怕是不能走路了,得好好养着。
姜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比起被掉落的冰块砸中,眼下只是暂时不能走路而已,相比起来已经很好了。
府医又说了些沈扶雪该注意的,才离开。
待府医离开后,姜老夫人拍了拍沈扶雪的手:“近几天你可千万别下地,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告诉娘。”
沈扶雪的小脸还有些苍白:“嗯。”
姜老夫人又道:“等会儿时寒就回来了,娘已经差人告诉他了。”
沈扶雪抬眼,她道:“娘,儿媳无碍的,只是扭到了脚而已,不必叫夫君回来的。”
这只是个轻伤,不必叫陆时寒回来的。
姜老夫人却不赞同,她道:“这事儿你听娘的。”
虽说只是扭到脚,但性质毕竟不同,今天的事但凡一个不好,沈扶雪怕就会重伤了。
姜老夫人很了解她这个小儿子,这种时候,还是叫他回来为好。
姜老夫人其实也很后怕,今天是她把沈扶雪领出去的,要是沈扶雪真的受了重伤回来,她也于心不安。
姜老夫人又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
果然,姜老夫人离开不久后,陆时寒就回来了。
陆时寒身上还穿着那套绯红的官服,他的衣服上仿佛浸着外面的风雪。
陆时寒大步走进屋里。
小娘子如同往常一般穿着轻薄的衣裙,倚在床柱上。
因着衣裳单薄,陆时寒能看见小娘子左脚处包着纱布。
许是刚刚上过药的缘故,屋里淡淡一股药香。
无人知晓,当他得知此事时有多担心,明明下人已经说了小娘子无碍,但他依旧放不下心。
直到现在看到小娘子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陆时寒坐到床榻边儿。
沈扶雪眉眼弯弯:“夫君,你回来了!”
虽然她刚才和姜老夫人说别叫陆时寒回来,但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受伤时夫君能回来陪着呢。
看到陆时寒,沈扶雪才觉得彻底安定了下来。
其实今天的事,她真的很害怕,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她在外人和姜老夫人面前都说没事,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她只是强撑着的。
她想和陆时寒倾诉一下,想告诉陆时寒今天发生的事,可还未等张开口,就发现陆时寒脸色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