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发热个不停。
短短几日间,沈扶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下巴颔儿尖的不可思议。
纪氏更是直接搬到了沈扶雪的房间里,日夜不停的守着沈扶雪。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沈扶雪不再烧了,且没有再反复的迹象了。
府医也说,应是开始转好了。
纪氏照顾了沈扶雪这么些天,整个人疲惫不已,哪儿还有往日那神采飞扬的模样。
沈扶雪坐在榻上,她低低地咳了一声:“娘,女儿现在没事了,您今晚也回去好好歇息下吧。”
沈扶雪很愧疚。
旁人家都是女儿孝顺父母,偏她这个身子,还要纪氏这么劳累的照顾她。
纪氏自是看出了沈扶雪的心思,她爱怜地揉了揉沈扶雪的头发,“傻浓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不疼你还能疼谁。”
便是用她的命,能换回沈扶雪的健康,纪氏也是愿意的。
这便是为人父母的心了。
不过看到沈扶雪今天的精神不错,纪氏也没那么担心了,纪氏便依着沈扶雪的话回了房间好好休息。
很快就到了晚上。
沈扶雪如同往常一般安睡。
在这寂静的夜里,窗柩处忽然传来了极轻微的一声响动。
这响动极快,无人注意到这个响动。
陆时寒无声无息地到了內间。
陆时寒坐在床榻边儿看着沈扶雪。
不过短短几天没见,沈扶雪就比在畅音园里时瘦了一圈儿。
小娘子的肩膀越发单薄,下巴颔儿也尖尖的,我见犹怜。
露在外面的手腕也细白伶仃的很,陆时寒都不敢用力,他怕他稍一用力,就会弄折小娘子的手腕。
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时寒把沈扶雪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又帮沈扶雪掖紧被角。
也是这时,陆时寒发现小娘子似是睡得很不安稳,纤长的睫毛一直在颤。
沈扶雪又做了那个从高空跌落的梦。
这次的痛楚依旧那么真实,沈扶雪觉得她好似连指尖都在疼,疼的她说不出话。
沈扶雪竭力睁开眼睛,她看到了穿着一身鸦青衣袍的陆时寒。
“陆大人?”
沈扶雪以为她还在做梦,她下意识便起身投到了陆时寒怀里:“陆大人,你怎么才来看我?”
小娘子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时寒轻抚沈扶雪的背脊:“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时寒知道沈扶雪的病情,一直想来看沈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