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阿岫还是猜对了一点点内情的。
当然后续的事情云岫很坚定地捍卫住了自己的节操,之前她新婚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羞窘得不行,她不想再丢脸了。
而且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尤其是在床上的男人,这句话适用于无论男尊还是女尊的社会。
想到那晚的事情,云岫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到地里。
在云岫捍卫住自己的节操之后,她发现了一张纸片,这张纸片居然是那时她给连州画的武器图。
她状作无意地多看了两眼,确定这张画就是当时她画出来的草图,上面修改后的痕迹也依旧存在。
“这是神机营递上来的,墨禅第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阿岫的手笔。”
少年凤君整理好衣襟坐到了云岫身边。
听着他的解释,似乎也说得通,毕竟他出手打压神机营,下面的人却不知情,总会献上一些点子之类的。
看着上面的连弩,云岫的心中还有些感慨。
其实她挺想瞧瞧这连弩制出来时的样子。
“如果这里再单独加个弹射装置,切换一下,单发和连发应该都能实现的。”云岫一旦开始认真地对待图纸和器械时,表情和语气都会发生些变化。
初墨禅一直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听她说着自己的想法。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她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眼睛里熠熠生辉,微表情里全是自信。
之后云岫后知后觉想起时,天色已经渐暗。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听她絮叨了这么久。
“我是不是话太多了?”云岫忐忑不安地问道。
她突然想起来是自己先闯入了别人的地方……还被现场抓包了。
初墨禅没有说话,只让宫人们进来摆饭,吃饭时也依旧是初墨禅投喂,云岫主吃。
等到云岫开始困了的时候,初墨禅难得没有处理公务,反而在房内陪着云岫睡觉。
盖着棉被纯睡觉,云岫表示没有任何压力,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等她半夜睡醒了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亮了一盏灯火。
少年人在灯火之下认真批阅着奏折。
云岫抱住枕头,想着自己确实在白日占了他许多时间。
她定定地望着他,烛光映衬之下的少年眉眼带了几分暖意。
看着这张面容,云岫恍惚间又想起了檀奴。
她有些想他了。
即便云岫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