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女君不愿?”玉檀奴似乎有些怯懦,遮面的帷帽被他轻轻攥住,卷起了一些褶皱。
阿岫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喝完之后还有些讶异,这茶水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挺好,不过眼前大事是先怎么劝住眼前这位,阿岫随意寻了个话题:“平日公子可会下厨?”
原本阿岫觉得这世界上大部分男子应该都有些厨艺,没想到这少年反倒坦然一笑,说道:“女君说笑了,如何用菜肴拴住女人的胃是那些掌家男子所学的活计,我们呐……学的是那些能让女子快乐开心的风月之事。”
原本是一句快要开上高铁的话,偏偏对方声音泠泠悦耳,阿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何时,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女君?”对方似乎有些担心云岫的状况,一副担心的模样。
阿岫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努力睁大眼睛,手里还握着那茶杯。
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阿岫没忍住想用手挠一挠,却没想到先隔着帷帽抚上了少年的脸。
白纱下的轮廓隐隐约约显现,长如蝶翅的睫羽,宛如点朱的唇瓣,阿岫仿佛能瞧见了,这也让阿岫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
乖乖,这可是她付不起钱的美人。
把她卖了都说不准买不到和人家春风一度的时候。
她下意识地挣脱了如此暧昧的场面。
“抱歉。”阿岫起身行礼,那模样真是要多君子有多君子,毕竟她真的付不起钱。
而阿岫当然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双颊绯红,眉头微皱,沾了些许醉意,月色之下墨蓝的瞳像是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到底谁是个美人当真难以定论。
“女君当真好气性。”玉檀奴笑道,只是这笑声之中似是带了几分嘲弄,“先前听闻女君还点过侍儿?”
“诶?”阿岫的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有些不太懂玉檀奴的意思,直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之前陪酒的小哥。
于是阿岫老实点了点头。
“那倒是玉檀奴不如那侍儿了。”少年意味深长地说道,“檀奴来的不及那侍君哥哥早,又没碰见过其他女子,不如那哥哥倒也正常。”
阿岫一时之间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只瞧出来约莫自己是伤了这小哥的心,于是结结巴巴地劝慰:“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比他好。”
她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又直想敲自己脑门,说的是人话吗?以后伺候女人伺候的比他好吗?
“啊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人真的超好,不用和别人比较的。”阿岫的脑子现在跟打了结似的,说完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