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推门进了房间。
裴名一早就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毕竟就在他门外,想听不见都难。
他回来时,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倒是没想到顾朝雨一边呕吐,一边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裴小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宋鼎鼎本来不想问得这么直白,毕竟他要是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总不能说他一受伤,她就会心疼。
这样听起来略显油腻,就像是哄骗小姑娘的情话。
但她能察觉到,只要她不问,他便什么都不会说,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一些。
裴名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倚在榻间,在两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道:“我癸水来了。”
黎画:“……”
宋鼎鼎:“……”
所以她心脏绞痛难忍,是因为裴名来了癸水?
她唇瓣微微翕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腾’的一下红透了。
“那个,裴小姐……你月事带够用吗?”
她原本不想问,但上次她来癸水时,裴名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沓子月事带,全都送给了她。
若是她不问,裴名也不好意思说,那他岂不是没用月事带可以用了。
裴名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神色怔愣一瞬,继而摇头:“够用了。”
宋鼎鼎生怕他不好意思开口,连忙道:“你给我了不少,我用也用不完,还给你一些。”
说罢,她便打开储物戒,从里头翻出了二三十条月事带,分出了一半,递到了他面前。
“你留着罢。”裴名没有接过月事带,他嗓音淡淡道:“万一痔疮又犯了。”
一听他提起这事,宋鼎鼎就想起了自己嗅宋芝芝月事带的事情,不禁头皮发麻,尴尬到恨不得一头栽进地底下。
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缓缓收起月事带,神色略显不自然道:“我给你上药吧。”
这话题转移的极为生硬,裴名却没再多说什么,顺着她的话道:“好。”
屋子里的窗户紧闭着,连一缕阳光也照不进来,黎画见宋鼎鼎搬了圆凳子,放在榻边,不由得揪起心来。
他实在搞不懂裴名想干什么。
宋鼎鼎刚一坐下,感觉到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对着黎画道:“师父,可以帮我开一下窗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