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认为有了灵脉加持,便想给自己找回场子,以此弥补清晨丢掉的颜面?
她要是不应战,他便有了脸,到时四处宣扬他以剑为邀,而黎画的亲传徒弟却怂到不敢应战。
她要是应战,即便陆轻尘有灵力,赢输的几率面也是各占一半。
“陆公子真是说笑,我有何不敢应战?”宋鼎鼎冷笑一声,慢声细语道:“我只是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剑。”
陆轻尘脸色一变:“你!你——”
“怎么,陆公子这是害怕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宋鼎鼎笑容讥诮:“若是害怕打不过我,你便多泡一泡瀑布水。再不够,那就喝上两口瀑布水压压惊,看你体内灵脉能不能分个叉,劈个腿。”
她特意咬重了‘劈个腿’三个字,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禁不住笑出了声。
陆轻尘拂袖离去,只扔下一句狠话:“你尽管逞口舌之快,我明日便打得你跪地求饶!”
主角都走了,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玉微道君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方才言之有理,但实在不该与陆轻尘起争执。”
他上次探过她的识海,自然也知晓她没有神识的事情,而陆轻尘在入喷子宗前,曾是骊山剑法最高超的剑修。
宋鼎鼎对上陆轻尘,根本毫无胜算。
“多谢玉微道君关怀,不过道君还是抓紧时间管管他们。管家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庄主和夫人便不再见客。”她好心的提醒道。
玉微道君一听这话,连忙命人催促男弟子们更衣离开。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浴场里便空荡起来,黎画看着宋鼎鼎:“你太冲动了。”
她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后悔了?我现在跟他去说,还来得及……”
宋鼎鼎打断黎画:“陆轻尘说的是九洲第一剑仙的徒弟不过如此,却是指桑骂槐,暗喻师父你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根本不配和师父相比,他没有剑心,否则就不会因为负气而放弃修剑,进入喷子宗。”
“而师父你出身寒门,幼年父母双亡,带着年幼的妹妹跟野狗抢食,被师祖怜悯收入门下。”
“从九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四年寒暑冬来,即便满身伤痕,练到手掌血肉模糊,也从未放弃过修剑……”
宋鼎鼎记得很清楚,关于书中黎画的一点一滴。
而陆轻尘这种依靠家族势力,和灵丹妙药砸出来的修为剑术,根本不配和靠着血泪汗水,厚积薄发成为九洲第一剑仙的黎画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