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变种兽步步逼近,三人对视一眼,用眼神互相示意,心有灵犀的看向背对着他们的黎画。
习武之人,最忌讳将脆弱的背后面向别人,黎画自己掉以轻心,便怪不得他们心狠手辣了。
反正黎画没有灵力,催使不动玉阙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想着,三人用时朝着黎画的后背出剑,想要将黎画挑起,扔向变种兽拖延时间。
“小心——”随着宋鼎鼎一声嘶吼,黎画眉眼微垂,自嘲似的轻笑一声。
果然,他们三人就像是无臧道君所说的那样,他们的恶不是因为天门秘境,他们本来就是恶的化身。
只是名门正派的宗门,正人君子的名声,温润如玉的外表,成了他们卑鄙阴险、人面兽心的完美伪装。
所以,他就是为了给这样无耻的小人指点剑法,错过了回家的时间,让黎枝遭受虐杀分尸的痛苦。
他怎么配做黎枝的哥哥?
他该死,他该比黎枝死的痛苦千倍,万倍。
黎画他一动不动,任由身后三把长剑袭来。就在剑刃刺入后心的一刹那,一把双刃短剑以凛凛破风之势,回旋着打飞了黎画背后三把长剑。
落下的慈悲割断了其中一个剑修腰间的荷包,只听见身后‘叮’的一声,黎画身体倏地一僵,转过身看向掉在地上的木质小铃铛。
铃铛上歪歪扭扭的雕刻着一个‘田’字,这是黎枝五岁时,亲手用木头疙瘩雕出来的小铃铛。
她做了两只铃铛,听说女子的血可以挡灾,就在铃铛上涂了一点血,写上他的名字,自己留了一只,送给了他一只。
但她不怎么识字,所以铃铛上的‘画’字,被她雕刻成了‘田’字。
在黎枝死后,他翻遍了整个院子,却没找到属于她的那只小铃铛。
为什么黎枝的铃铛,会出现在他们的荷包里?
黎画捡起地上的慈悲,从太阳穴进,耳后根出,一剑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白花花的脑浆子在剑刃抽离的一瞬间,迸溅出来。但他并不在意,他随手将尸体扔向变种兽,借着拖延出来的时间,将慈悲抵在掉下铃铛的那人颈后。
“为什么我妹妹的铃铛,会在你手里?”
那人唇色煞白,被黎画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杀人动作,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黎画失去耐心,手起刀落,剁下了他一根手指,伴着他撕心裂肺的哀嚎,继续重复道:“为什么铃铛会在你手里?我妹妹的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眼看着黎画又要动手,他涕流满面的摇着头:“不,跟我们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