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能试一试吗?”宋鼎鼎小声询问道。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黎画和马澐同时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你有办法?”
说罢,黎画愣了一下,苦笑着摇头。
他真是疯了,他眼前站着两尊大佛,一个无臧道君,一个玉微道君,若是连这两人都没办法,那面前这个只会下厨做饭的外门弟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显然,在场众人的想法,跟黎画都差不多。
“欸,这人不是那个厨艺不错的断袖吗?”
“我怎么记得他今天来白鹤观的路上,连御剑都不会,差点从剑上跌下去呢?”
“哦,原来是个厨子啊!想出风头也不知道看看时机,真是自不量力!”
……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众人情绪不怎么稳定,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惊慌委屈,如今宋鼎鼎像是送上门的箭靶子一样,自然都忍不住向她发射恶毒的利箭。
玉微道君心里说不上来的不得劲,他记得这个黝黑的少年,来时路上御剑,裴名破天荒的救下了此人。
要知道,裴名性子薄凉,从拜入天门宗的那日起,整整三年里,除了跟宋鼎鼎这个师姐偶尔交流几句,对于其他同门说的话,十个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但裴名救下这少年后,不光跟这少年一口气说了两句话,还对这少年笑了一路!
玉微道君正要拒绝宋鼎鼎的要求,却听见裴名不容置喙的嗓音:“试吧。”
不过语气平淡的区区两个字,却是将众人的嘲讽和谩骂都压了过去。
其中方才叫喊最激烈的男人,试图想要跟裴名理论,一抬头对上裴名漆黑的眼睛,只觉得浑身恶寒,仿佛有千万恶灵亡魂从瞳中涌出抓住了他,要将他撕扯成碎片残沫。
这被撕碎的感官太过真实,男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焦黄色的液体沿着裤腿向下流淌,浸透了白衣,蜿蜒成了一条小河。
众人并不知晓男人为何突然倒地,只以为是毒雾迷障的原因,一时间人人自危,再没有心思数落宋鼎鼎了。
宋鼎鼎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对着莲花池的老者问道:“你今天吃饭了吗?”
老者:“吃了。”
宋鼎鼎:“吃的什么?”
老者:“韭菜猪肉馅饺子。”
宋鼎鼎:“饺子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