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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35)(1 / 2)

白雪鹤无视他们,恍若无人走进燕王长居的书房,书房简陋,只在门上悬了块牌子,上书思退斋。

白大人?锦衣卫看到他过来,上前抬手拦住,客客气气低头道: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为燕王送东西。白雪鹤明知锦衣卫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故意笑得神经兮兮,皇上的旨意,你们不必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们过来,也是为这件事。锦衣卫掩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眉眼,也是皇上吩咐,希望大人不要为难

单这一个眼神,白雪鹤已看出他心底里的怯意,虽然这里都是精挑细选出的皇家亲卫,视死如归,可息痛膏令人上瘾,一生一世都难戒除,这种滋味比死更难熬百倍,又怎能不令人生畏。

若不是你们打小报告,对皇上讲本官不曾来过,现在又哪用得着深夜赶来?白雪鹤笑容满面,语气却带着不容置辩的确凿,现在我亲自送息痛膏进去,你们在门外等着,皇上若问,就说我是在你们之前来的。

可是锦衣卫自是万分为难。

难道你也想染上这玩意儿?白雪鹤指指书房,笑容冷艳,随手将手中木匣翻开,这息痛膏令人上瘾,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却又价值千金,皇上会将这玩意儿赐给我,却不见得也会赐给你。

夜浓如墨,烟膏亦黑如墨染,根本不可能分得出究竟是什么。

面前的锦衣卫目光牢牢锁着在白雪鹤腰间烟枪上,他沉默片刻,终究在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里面的锦衣卫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来。

多谢了。

白雪鹤笑笑,托着木匣继续上前,掀起衣摆咚的一声于门前跪下,参见燕王千岁。

书房内毫无动静,片刻后传来一个极为低沉的音色,你进来吧。

白雪鹤适才起身,推门入内。

书房内紫烟缭绕,燕王傅季珏正一动不动坐在太师椅上,白雪鹤也顾不得再次行礼,他赤手掀起香炉,自木匣中抓起一大把烟膏掷于香炉内。

哧的一声拉长后,淡紫色烟气断开,息痛膏的异香逐渐被荀落自塞外得来的霸道烟膏所掩盖,气味激烈,傅季珏坐在太师椅上被呛到说不出话,只拼命用眼神示意白雪鹤掩住口鼻。

息痛膏不同于其他烟膏,它烟气极细,如同水流般无孔不入,进而氤氲全身,最终麻痹大脑,令吸食者百痛全消,刹那间飘然若仙。

所幸息痛膏点的时间还不很长,烟气完全消弭后,傅季珏只是迅速咳嗽几声,并未出现更为剧烈的不适,但依旧一动不动。

白雪鹤欺身上前,适才发现他手脚都被人捆在椅上,所以一直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干咳。

白雪鹤皱眉,牙齿于下唇上咬出血痕,一面为他拍着后背,一面解开手上绳索。

自绳索松开那一瞬,傅季珏猛然挺身,将白雪鹤护在自己怀中,接着以手紧紧捂住他口鼻。

雪鹤。傅季珏声音很轻,小心翼翼道:你别管我,待我松开,你就出去。

王爷,不必了。白雪鹤尽全力甩开他,面孔上哭笑不得,我又没事。

怎么没事傅季珏气息奄奄,却还是带着几分严厉的斥责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方才那是息痛膏,能叫人上瘾,可我已用别的烟膏将它压住了。白雪鹤干咳几声,半跪下为傅季珏解开脚上绳索,笑容有些发苦:王爷您吸得不多,应该没什么大碍,还好我来的及时。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傅季珏气的颤抖,伸手打开那双放在自己足踝的双手,这东西是什么本王再清楚不过,只要你沾上一点,就

傅季珏猛地捉住他双手,因激动而颤抖的声线随着顿住,接着伸另一只手探上眼前人腰际,一把拔下那只镂刻金子镶嵌宝石的富贵烟杆。

傅季珏怔住,刹那间对一切心知肚明,又不可置信。

所以不用担心我,王爷。白雪鹤微笑,继续解开剩余绳索,接着缓缓起身,为傅季珏倒了杯苦茶,我已经沾过这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再上瘾。

所以你说什么都不肯走?傅季珏声音缓缓,咬牙切齿,恨到后及至反而变作苦笑,那精致如工艺品的烟杆过于纤细,竟瞅着像一段骇然的白骨。

因为你根本离不开这京城。他的话音颤抖,雪鹤,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劝你读书认字,劝你参加春闱,哪会有如今这样的事

王爷,其实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白雪鹤打断他,伸手掀起自己衣袖,雪白皮肤上伤口交错纵横,这些伤口都不深,但足以让傅季珏惊讶到停下刚才的话题。

息痛膏的确销骨侵髓,但是可以一点点戒掉的。白雪鹤指着伤口笑,现在除了有时会晕倒,基本没什么大碍,我也不会在想原来那样时时想着它,如同具行尸走肉。

傅季珏第二次不可置信,呆呆顿住。

当时王爷入狱,我又是王爷的下属、至交,皇上当然会让我招供。白雪鹤豁然一笑,他用了很多方法,打我,不给我饭吃,可我天生就是贱骨头,怎么可能怕这些。

白雪鹤从小就被花匠打骂,被柳家少爷打骂,是燕王一直偷偷鼓励他,告诉他有一天能成为人上人。

人活这一世,哪怕注定是真小人伪君子,也总要有那么一次磊磊落落,像个男人。

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天牢里日日夜夜的打骂折磨,他都决定咬牙挺过去,甚至下了必死的决心。

所以他就逼着你用息痛膏,逼着你上瘾?傅季珏追问,一直对外孱弱无光的眼眸透出些光芒,似乎带着恨。

对。白雪鹤低头,声音渐渐开始颤抖,脸上露出八百年都没有过的不安与羞愧,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死。我被息痛膏熏了整整七天,看不见一丝光亮,最后皇上把刀扔给我,看着我笑,让我捅自己一刀就一了百了,我也这么动手了。可是当刀子插/进胸腔我就开始害怕,所以求皇上放我条生路

傅季珏靠近他身体,接着搂住他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接着一下又一下抚过他后背。

所以王爷。白雪鹤沉默许久,开口,我的确欠你良多,可我也在努力的还,至少此刻皇上对你不再软禁,你也的确没有为息痛膏所制。

本王知道。傅季珏也跟着沉默,眼神中恨意更深,片刻后沉声问:所以你挑拨皇上与许家,想要放我出来。

不是挑拨。白雪鹤解释:阮先生的好友曾是兴山县令,他死前留下讯息,引我去查煤矿。

所以矿难一事,真是许家所为?

我不知道。白雪鹤诚恳摇头,阮金死前,用血在墙上画了两点,是我将它连起来,也是我借锦衣卫威慑找来小贩串供,一口咬死那是许字的一半。

那第二次矿难,你被埋在矿里。

这件事倒不是我做的。白雪鹤眼中没有半分疑惑,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也许真有奸党兴风作浪,但有了奸党,反而会让皇上对许家生疑,对裕王生疑。

此刻傅季珏深吸口气,突然转变话题:方才锦衣卫来,就是皇上起了疑心,他们会不会回去报告?

不会的。白雪鹤摇摇头,他们也害怕息痛膏,早就想走了,而且他们都知道我吸食此物,所以才放心离开,如果回报,他们也是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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