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吃着东西,与父亲说话,都不愿用正眼瞧他。
“也没什么,就是你最近扩展得太快,又到处挖人,其实做生意啊,一定要处理好各方关系……”
“当初我们家蒙难破产,他们在哪里?”何耀突然反问。
“谢陆两家挤兑,众人跟风倒,都恨不能来踩一脚,用已向谢陆两家表明立场。”
“现在触及到自己利益,就开始着急跳脚了。”何耀说着,看了眼对面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你还是不明白一个道理……”
“在生意场上,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何文涛,一时竟无言以对。
只尴尬地笑了笑,“阿耀,那你的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要是犯法的事……”
“啪——”
他的话没说完,何耀猛地一摔筷子。
筷子蹦落碗碟上,叮当作响。
激得何文涛身子猛地一颤。
“你有完没完!”
他正为集森的事烦恼,何文涛的话,无异于在拱火。
“你就安心准备好,在重启发布会的亮个相就行,其他事不需要你操心!”
何耀说完,离开餐桌。
何文涛看着满桌饭菜,微微愣神。
他住在这里,也有段日子了,何耀虽然什么都没告诉他,但他也不傻,总能察觉到些东西。
他这是在……
走向地狱!
迟早有一天,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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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尚不知危险来临的陆时渊,刚陪着外公的小徒弟走访了一户病人。
那人患风湿病多年,天冷后膝盖肿胀,直立行走尚且艰难,根本无法外出就医,家中距离医院又远,就只能依靠医生上门。
地广人稀,漫天寒气,基本都是开车出行。
气温较低,机油流动受阻,汽车不容易启动。
所以每次启动车子都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她偏头看了眼开车的陆时渊。
戴着眼镜,总是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行事风格做派,倒是……
有些像他。
都说陆家二少也曾年少锦荣,鲜衣怒马。
如今打量他,却已想象不出他曾经是何种风姿模样。
“看我做什么?”陆时渊余光瞥见,她在打量自己。
“听说你曾冲到季家,差点杀了季景?”
“怎么?你们两家是亲戚?”
“不是,只是好奇。”她笑了笑,“听师傅说,你准备后天回京?”
“嗯。”
“想嫂子了?”
虽说她是程老的徒弟,但是在年龄上却比陆时渊小,而且行医经验不如他丰富,相处数日后,以兄妹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