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苏羡意看向同在病房里的肖冬忆。
“之前患者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死因是……”
“说是急火攻心的,据同病房的人说,李德正那天与他父亲发生过争执。”
苏羡意没作声。
“他之前在网上恶意引导舆论,又来带人来医院闹事,警方那边已正式立案,今天过来,就是了解些情况。”
待民警离开,苏羡意才打量陆时渊。
又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谢驭:“哥,你昨晚没睡好吗?”
“你问他。”谢驭看向陆时渊。
“我昨晚睡得很好,你失眠了?”
“……”
谢驭一听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某人说自己兴奋得难以入睡,拉着他聊天。
从如何备婚,聊到拍婚纱照,订酒席,找司仪……
谢驭那点困意,直接被他熬没了。
结果:
某人说完,倒头就睡。
他却彻底睡不着了。
医院的晚上并没想得那么安静。
到医院陪床的人都懂,基本很难入睡。
外面的走动声会被放大,偶尔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
陆时渊对此已经习惯了,谢驭却每每都能被吵醒。
约莫凌晨三四点,他才闭眼眯了会儿,结果天刚亮,就有人冲进病房,说是陆时渊之前负责的病人有点状况,让他过去处理。
后来,
探病的人,派出所的,陆续都来了。
苏呈也来了,这就是个咋呼的主儿。
谢驭算是彻底没法睡了。
把他给彻底熬干了,某人倒是精气十足。
末了,陆时渊看着他,还非得说一句:“谢哥儿,我记得你以前挺能熬夜的,怎么现在不行了?真的年纪大?”
若非看他是个病号,谢驭真的想拉着他去俱乐部耍一圈。
“大家都在啊。”
说话间,独臂许阳州来了。
某人昨晚为了替周小楼出口气,“杀”了一圈后,心情很好。
他只是放话出去,说:
某些人,屁大点的领导,官威倒是很大。
并未指名道姓,只是结合肖冬忆之前打听的事,很多人就嗅出点味道,知道是与哪家公司有关。
老板也知道得罪了许阳州,一大早就到医院,想打听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状况。
原本还可能与他合作,怎么突然风向就变了。
许阳州只告诉他:“管好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