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又说不出口了。
依着某人此刻坠入爱情的表情,只怕会直接说一句:
“要不你就以身饲狼,成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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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晨跑回来时,日出东方,天光大亮,刚推门进屋,陆识微就累得喘不上气儿,瘫坐在沙发上,困顿累极。
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却还不忘指挥弟弟:
“陆时渊,帮我倒杯水!”
很快,一杯水从沙发后侧递了上来,她也没多想,接了水就喝了大半杯。
喝水同时,余光瞥见自家弟弟正在上楼。
“我马上要上班,先去洗个澡。”陆时渊可没那么多时间休息,他吃完早饭还要去医院,匆匆就往楼上走。
陆识微怔愣得眨了眨眼:
那给她递水的是谁?
她猛地转身,就看到谢驭站在她身后。
目光相遇,她口中的水分明已经入了喉,却又忽得被吓到,呛入了肺中,激得她猛地咳了两嗓子。
本就因为运动完潮红一片的脸,顿时又被染上一层绯色。
陆识微属于可甜可盐,可御可飒那类,突然这般模样,倒是难得的小女儿娇态。
谢驭站在沙发后侧,双手撑着沙发,弯腰靠过去,两人视线虽不算齐平,距离却被瞬间拉得很近。
两人面颊相对。
不过咫尺。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可陆识微却被吓到了,本能环顾四周。
“时渊上楼了,爷爷和江叔去小公园还没回,现在客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谢驭直言。
“谢驭,你怎么在这里?”陆识微压低声音,生怕再被陆时渊听到些什么。
真是要被他搞疯了。
他是不是成心想把她逼疯?
“爷爷让我来的。”
“相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不想让我去。”谢驭说这话时,虽然表情变化不多,却看得出来很高兴。
“我……”
陆识微是不敢再和他提这件事,自然就替他回绝了,哪曾想他会知道的这么快?
谢驭此时压低重心,又靠她近了些。
“你还是有点在意我的,对吗?”
他说话时,气息扑在陆识微脸上,也不只是因为运动,还是此时在家,环境特殊,她分外紧张。
对他的呼吸都分外敏感。
觉得落在脸上,都能掀起一股燥热感。
我不是在意你,我是害怕!你究竟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