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太久没喝这么烈性的酒,一口呛喉,重咳几声。
又接着喝。
谢驭没说话,直至见他将一瓶白酒喝完,准备拿第二瓶酒时,才按住了他的手。
“你要是喝死在这儿,会牵连到我。”
“你还怕被牵连?”
陆时渊手腕用力,把酒瓶夺走,喝了一口才看向谢驭,“你之前打了小呈?”
“怎么?想替那个小鬼出头?”
“看那个力道,还有你今天对我出手的动作,你肩上的伤已经好了。”
谢驭端着酒杯的手指顿住。
此时的苏羡意已接通肖冬忆的电话。
听说两人去了酒吧,会动手,他也很担心。
“小外甥女,你一定要劝着点,这两人本就闹僵了,要是再打一架,出点意外,关系怕是更回不去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不然我该怎么劝?”
肖冬忆没法子,只能对她和盘托出,“你知道谢哥儿以前玩过自由搏击吗?”
“我不知道。”
苏羡意对谢驭根本不了解。
不过看他对苏呈出手,肯定是练过的。
身手很专业!
“其实只要是运动选手,都难免会受伤,谢哥儿也是,那次有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比赛,因为那个选手是他偶像,不过他此时肩伤已经很严重。”
“我想你应该清楚,那种追逐目标就在面前的感觉,不过他的肩膀打封闭都没用,医生已经不许他比赛。”
“他要上场,需要县级以上医院出具体检报告,当时已经没有医院和医生敢为他开具任何证明材料……”
“因为再上场,他的胳膊可能就废了。”
苏羡意皱眉,“所以他……找到了二哥?”
“对,只是时渊却直接告诉主办方,他的身体有问题,不宜比赛。”
“那之后呢?”
“谢哥儿的偶像在那场比赛后,宣布退役。”
苏羡意咬了咬唇。
肖冬忆叹了口气,“再那之后,谢哥儿肩膀做了次手术,不过他再也没碰过自由搏击,开公司,做起了小生意。”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时渊,自由搏击,只要对方不违规,将人当场打死都不犯法。”
“你说他要是真的在场上被……那可真特娘操蛋了!”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吗?”苏羡意追问。
肖冬忆沉思片刻,“那就没有了,这件事双方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坚持,我们这群朋友也试图劝过,只是谢哥儿那脾气实在是……”
“你接触过就明白,他就是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
苏羡意第一次觉得,肖冬忆的评价:
恰到好处!
“小外甥女,如果你能让他们冰释前嫌,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肯定对你感恩戴德,把你当小祖宗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