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易程这会待在家里惦记着呢,一听到手机响就打开了,看到臧笙发的消息还惊讶进度如此快,那是不是明天就能回来了?
那他怎么说?
他在冷静。
因为臧笙打字很慢,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也没有说多少事。
大猫抖抖身上的毛从楼上下来,臧笙看他已经冷静下来的样子,想着应该能谈正事了,给易程发个:他下来了。退出微信。
我没看你的东西。臧笙将手机推到一边。
聂陵慎摇摇头表示对这个不在意,现在聊聊你身上具体的情况吧。他考虑清楚了,其他方面可以慢慢来,现在只要是臧笙无法随心变形以及修炼的问题。
按照臧笙说的,出生时应该是猫仔才会被扔掉,想到这聂陵慎就心疼。
那段时间他的力量是处于削弱状态,而且还被喂了不知名的东西,对崽子有影响也说得过去。
在妖族,虽然也有人妖结合,但不可能能生下纯妖血脉,半妖也是寥寥无几,主要是人类女子承受不起血脉里的那份力量。
他刚才在臧笙体内发现血脉力量是存在的,只是乱糟糟一团,仿佛一块分裂的版图,东一份西一份的,而且连个妖丹的虚影都看不见。
你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吗?
臧笙细细体会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就跟我当人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身体和一些习惯变了而已。
那我先教你如何感受气吧。聂陵慎他是从出生开始就会运用体内的力量的,要教也不是不能教,只是要慢慢摸索,唉,可怜自己这一脉的力量又是独特的,不能让别人代手。
好,现在开始吗?
聂陵慎刚想点头说是,但又想到什么,你饿吗?从晚宴开始崽子就没吃什么东西。
臧笙习惯性地用前爪捂了一下肚子,不饿,我出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聂陵慎以为他是在收养他的父母那里吃过了便没有再问,跟我来,我们去楼顶。
臧笙以为楼顶有什么厉害的,比如什么特意布置好用来练功地方,或者一个神奇的结界,可以到达一个神奇的空间。
谁知道上了楼顶才发现,楼顶就是楼顶,除了满地的软垫和毛线团也没有其他了,不对,还有好几盆叶子被抓烂的盆栽。
大猫把上头那层玻璃罩子打开,转头就看到臧笙在打量那些被抓坏的盆栽,镇定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有朋友带崽子来玩。
臧笙明显不相信,随爪拨了一下脚边的毛线团,爪子蠢蠢欲动,变成猫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受到太多东西的吸引了,一脚拍开那个毛线球。
我要怎么做?
大猫在宽敞的楼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软垫拖过去,拍拍,来,坐这里。
看着大猫的严肃的脸,臧笙还是有些怀疑他这些操作,那么不严谨的吗?
将信将疑地坐上去,大猫自己坐在另一个软垫上,现在开始吧。大猫把爪子搭在臧笙的头顶,缓慢地引入一丝灵气,因为同源的关系,并没有受到排斥,闭上眼睛,感受这股灵气的流动,用心去体会你体内相似的气,抓住他,然后糅合它们。
臧笙按照大猫说的做,他感受到一股小小的气,从脑袋上钻入,调皮地到处跑,排除了其他杂念,按照猫类的本性追着那东西跑,跑着跑着就会发现一小团类似的东西,将意识当做是那团东西再追着那丝灵气跑
在没人看到的楼顶,大猫专心致志地引着灵气在小猫全身走过一遍,小猫身上时不时冒出像雾气一样的东西。
臧笙感觉自己参加了马拉松还跑完了全程,不喝水不休息那种,瘫在软垫上有气无力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大猫舔了舔他头顶被摁塌的毛,只是越舔越塌,只好放弃,当然还不行,你带走的只有一部分,还有很多没有聚合,只有当你全部的气都集中压缩在丹田然后再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转才能进行下一步。
可是我现在又感受不到了。大猫的灵气撤出之后他自己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别着急,多来几次就好了,初学者就是这样的。聂陵慎安慰他,现在你只能感受到丹田里的,但是丹田里的东西太少,感受不到也正常。
那我还是只能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吗?还是只能任由它自己变人或者变猫。臧笙趴着一动不动地问,其他的我要求不多,能掌握变身的主动权就好。
按理理来说是这样没错,毕竟不管是什么能力都基于力量。大猫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等你的丹田凝聚了稳定的力量,接下来什么事都好说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层厚厚的云往两边散开,露出大如玉盘的圆月,臧笙感觉这月亮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身体上的疲惫减轻了许多。
大猫眯着眼朝月亮叫了两声,转头看臧笙,舒服吧?
嗯,这是怎么回事?臧笙点点头疑惑地问。
有没有听过什么精怪传说?月亮是妖力最初的来源。大猫也舒展开身体趴下,好好享受着月光。
怎么说?臧笙看看那圆月,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安静的楼顶传来有节奏的猫叫声,皎洁的月光覆着每一个未归人。
臧笙是在楼顶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块小毯子,不知道什么是假了,上头的玻璃罩子已经打开,晒在身上的阳光十分柔和。
左右看看,大猫已经不在楼顶了,昨晚还乱七八糟的地方已经被收拾齐整,不用的软垫都叠在一起,毛线球装在一个框里,就连那盆栽都换成新的了。
他一点都没听到动静,看来昨晚那一场追逐真的累着了。
起来抖了抖身上睡得乱糟糟的毛毛,打着呵欠下楼,既然已经和聂陵慎说开了,那他应该可以回家陪易程了,然后约个时间过来吧?
楼下。
聂陵慎已经变回人身,昨晚他看着自家崽子睡觉睡过了整个顶楼,睡姿是真的糟糕,早上把楼顶收拾好之后,本来他准备在厨房试图做出点能吃的东西,面对第五盘被炸坏的鱼,他放弃了,而且也没有鱼给他糟蹋。
快速拎了一只会做饭的小妖怪回来,赶在臧笙下楼之前出锅,然后塞给对方一把灵石让他赶紧走。
等臧笙洗爪子洗脸下来的时候,聂陵慎一副慈父的样子,睡好了?快来尝尝早餐合不合胃口。说完就将臧笙抱到桌上,细心地给他围上一块小方巾。
臧笙看看脖子上的围兜兜,再看看笑得一脸灿烂的聂陵慎,心里想着对方是不是昨天晚上晒月亮晒坏脑袋了。
我成年了。他无奈道,无论是按照人类的年纪还是猫妖的年纪,他可没忘记他这情况还是因为猫妖的成年期爆发出来的。
聂陵慎有点不知所措,没事的,免得弄脏毛嘛。不养崽子还好,这一养就是个成年崽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沟通。
臧笙也懒得将围兜弄下来,对他喵了一声,你也吃啊,站着干什么?总有种他在欺负对方的样子。
臧笙先吃了一口清蒸鱼,味道不错,很好吃,谢谢,麻烦了。
心虚的聂陵慎将小碟子的牛奶推过去,不麻烦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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