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月说道:“尤洺詹这水平真的不行,我刚教完小侯爷,不如让他们一块下几局?”
“阿声可以吗?”
“可以。”
棋盘恰似是另一种战场厮杀,霍南疏执子之时觉得陌生又熟悉,倒也有几分意趣。
“对了,还要个彩头,”江川月兴奋地举起一只手,“若是尤洺詹赢了,我今晚就住在宴府,行不行?”
她说完饱含着期待地看向宴音,她还想和她晚上说说少女心事。
“哦,为何他赢了,提要求的是你啊?”宴音假装听不明白,她旁边的霍南疏不易察觉地蹙起了眉。
尤洺詹难得不怼江川月了,说道:“我赢就是她赢。”
引得江川月嘴角的笑落不下来。
头一局,是霍南疏败了,他抿着唇看棋盘上的棋子,面色平静无波,尤洺詹今晚终于响了一炮,但见只是刚学下棋的霍南疏,大气说道:“三局两胜!”
其实是他还想赢更多,江川月听着也没有反对。
唯有宴音察觉到了霍南疏的小沮丧,凑见他耳畔说道:“今晚人家还是想和你睡,阿声别泄气啊。”
黑润的棋子在指尖捻着,他撩起桃花眼看她,灯笼的光亮在他的眸子里,泛出温柔和悸动。
这一局变得缓慢了许多,霍南疏敛眉瞧着棋盘,渐渐浸入其中,看来好胜之心被彻底激起来了。
黑子落下,他轻声道:“我赢了。”眼睛却在看着宴音。
宴音高兴地去瞧,果然是赢了,她拍手道:“阿声,你好厉害啊!”
若不是有人在这,她一定要抱抱他。
江川月一瞧果然,心道小侯爷天赋果然出众,唯尤洺詹不信,甩头醒酒道:“最后一局,来!”
然而第三局结束得比上一局还快些,棋盘上黑子纵横捭阖,吞占领地,尤洺詹的败局已是无可挽回。
江川月推进尤洺詹,要替“夫”出征:“我来会会。”
然而没想到江川月也败了下来,霍南疏这一局局进步神速,让人叹为观止。
“宴音你不来矬锉他的锐气?”江川月开始“挑拨”。
一旁的人赶忙收起对霍南疏投起的崇拜的小眼神,说道:“他赢就是我赢。”这是把尤洺詹的话还回来了。
霍南疏只说了一句:“阿音今晚可以安睡了。”
夜色已深,众人收了棋兴。
送别江川月和尤洺詹之时,尤洺詹站在宴府门口,说道:“我在吏部做事,对詹事府之事也是略知一二,且放心,太子的事即便是有心之人,也在牵连不到宴伯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