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时总是不听话,想起先前与人拼斗时的桀骜不驯,在她面前怕是只有这一时半刻能瞧得出来。
偏偏霍南疏只注意到了她捂着肚子的手。
他扶上她的手,神色是正经的担忧,宴音拍开他的手,现在才担心个什么劲!
“是我错了。”又轮到他来认错,这要一人一杯认罚不成。
霍南疏半蹲下像是要来个少将军请罪,宴音不客气,抬脚踩他肩上:“我乏了,你去看青芝回来了不曾。”
偏这个人说得一本正经:“所有人靠近,我能听到,阿音不必忧心。”
“我没有什么事,你回去吧。”宴音只想打发了他。
霍南疏狐疑地盯着她紧皱的眉头:“真的?”
“嗯……”也不是,宴音真的有些吃不消的疼,她撇下腿,去搂他的脖子撒娇。
霍南疏从善如流地接住了她,嗅着暖香问道:“我像昨日那样伺候你可好?”
昨日那样是哪样?
宴音先是疑惑,再是红霞满面……她的手攥紧裙摆。
这是个贪图享乐的小玩意儿,他瞧破了她,偏又事事想她开心如意。
宴音咬着唇瓣不再抱他,少年依旧半跪下,低下姝丽的脸。
高挺的鼻子,薄艳的唇,宴音闭上了眼睛感知到他的模样。
如堕幻梦,她看着花窗,上头的花纹在眼中扭曲,宴音在霍南疏舌下绽出白光。
伺候完人的霍南疏不说话,只是笑,宴音整个人都被他捞入了怀,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不好好读书,反而去逗弄他,害了自己。
霍南疏满意,不时捏捏她的手,亲亲她暖软的脸,爱不释手的模样。
“阿音,若是有孕可怎么好啊。”偏他又突然患得患失起来,抱着她担忧。
宴音手脚无力,声音也慵懒随意:“生下来。”
霍南疏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我怕。”
这是他头一次说怕,怕洛清的事有可能发生在宴音身上。
尽管天下多得是平安生产的妇人,他还是不愿宴音去趟这个险。
“怕你还落进去?”她气得又要咬他。
“以后不做了。”
他扣紧了她的腰说道,比起难忍的念头,还是她最重要。
宴音瞧着他矛盾的样子,抚着他的脸笑说:“没事,我不会有孕的。”
闻言霍南疏却不是高兴:“为什么?”
深怕她身体不好。
“我有这个感觉,大概是重生之人,命格带煞,难有子嗣。”宴音无所谓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闻言霍南疏也未有喜意,瞧着情绪更是低沉。
“我不会早死的,”她回抱着霍南疏,“死了也得拉着你。”
这算得上可怕的话听到霍南疏耳里却像情话,他终于舒展了双眉,开心怎么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