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不说话,不松手,他便连手也轻吻着,温热濡湿的唇熨烫着她的心脏。
不拒绝,便是答应吧?
姜负雪心中升起这个念头,平日示人的清冷性子焚化,阳货热得抵人,也不知往日每回是怎么消解下去的。
宴音难受地挪了挪位置,反引得他收紧了手臂。
“别刺激你夫君。”清越的声音已经哑了。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这人可千万别!
宴音不敢想被他发现会怎么样,忙挣扎着想跳下来:“够了够了,你该去翰林院了。”
姜负雪将头搁在她颈窝里,面色绯艳,说道:“怎够?还早……”接着就抱她站起身来。
宴音只看了他的神色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往日仙姿佚貌的公子,现下沦落成了堕仙,低头用唇瓣轻蹭她的脖侧,满眼是蒙昧不明的慕求。
她毛骨悚然,揪在领口的手用力地泛了白,结结巴巴说道:“你说过不动我的。”
若是姜负雪今日真的要强来的话,她除了喊青芝,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
姜负雪以为她只是害怕,面容微僵,闭眼压下翻涌的浪,轻叹了口气,说道:“好,你不愿就不动你。”
听到这话,宴音暗自松了口气。
谁知姜负雪还有话说,把她放到罗汉榻上,似闲聊道:“听说你把齐嬷嬷打发去浇园子了,昨日她求到了我面前来。”
听到这个名字,宴音冷下了脸:“齐嬷嬷吗,我只是不喜欢她,怎么,我做不得主吗?”
“这当然是你做主,”姜负雪搂着她哄,“但既然讨厌,不如直接打发出府去,也不必看着烦心。”
宴音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看来的确是对待寻常下人的模样,便有些试探地问道:“当初为何将她留下呢?”
姜负雪答道:“她是姜家的老人,照顾我长大,做事没出过错,才想让她也来照顾你的,没想到你不喜欢,可是你不喜欢,今日我就打发了她出去。”
所以这真的是他的亲信吧……宴音垂眼望着地毯,即使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前世姜负雪的罪名该是板上钉钉了。
这些神情自然尽收姜负雪的眼底,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想凭此定他的罪,还为时尚早。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但既然他问了一桩,那自己自然也要问一桩。
“宴家在江南的商队真的参与太子敛财的事里?”她多问点情况也好告知霍南疏。
姜负雪没有直接回答,反说:“有没有又如何,你安心待在这里便诸事都好。”
宴音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她不再跑,宴家也就安全无虞,这人就只会强迫威胁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