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打了个哈欠脱口而出,看起来真是困了。
霍南疏忍住笑,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口中说道:“亦可……”
宴音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慌忙跟上去解释:“不是,我困了说胡话呢,你说走啊,快说快说,要让我叫你什么呀,哎呀别走啊,告诉我嘛,碍因,碍因。”
没想到他还在走,自己虽然抓着他的袖子,可根本拉不住,急得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还被他带得往前蹭了一段。
察觉到腰被两只纤细的手臂圈着,霍南疏终于站住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下来,桃花目回首,恍若星碎满眸。
“听声,唤我听声就是。”
宴音看着他忽然转过来,傻傻问道:“这名字可有由来?”
“我娘想要给我取的字,听伺候她的嬷嬷说,她只来得及交代这个……”
他还未及弱冠,没有用上这字,但偏偏想告诉她,还用了这番千回百转的法子,霍南疏难得地起了一丝懊恼。
他这一说,宴音才想起来,他们都是没了娘的孩子,她还幸运些,有个疼爱她的爹,可霍南疏呢,先是被怀疑是私生子丢在隆安寺,认回去之后又直接丢进了军营了。
军队听说是最苦的了,他从一个小和尚变成现在这么厉害的样子,吃的苦一定比别人多一百倍一千倍。
他从来就安静又孤单。
一时之间,心疼酸涩的情绪涨满了她的胸腔,圈着他窄腰的手捏紧了他的腰带。
宴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句:“阿声?”
“嗯。”紫衣少年应道,黑曜石般的眸子先是撩起眼皮偷瞧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将眼睛投向一边。
“阿声……”她自顾自地念着,越发觉得他娘亲取的这个名字好听,听声,霍听声,阿声……
虽然小声,但这一遍遍喊着,谁能遭受得住,霍南疏拆开她的手,宴音抬眸看他,眼里像盛了一汪湖水,他视线微微下移,就瞧见那桃瓣般粉软的唇。
宴音察觉出了他的不对,“阿声”终于不再喊了,但唇仍在轻轻翳动。
看着他逐渐变得深沉的眸子,呼吸也带着胸膛欺负,她瞧出不对,忍不住紧起来,贝齿不自觉地咬上唇。
霍南疏耐不住地喉结微微滚动,勾起她软若无骨的纤腰,两人身子贴近,那汪湖水也渐近,盈盈若水满的杯盏,轻颤着似要倾洒。
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玲珑的下巴,在沉默地与她问话。
桃花眼的、容色隽丽的少年,她不知何时为他所惑,终是闭上了眼眸。
这是默许了他,霍南疏攥紧了手也难以抑制那沉郁的心跳,小心地倾身,温润炙热的唇轻轻贴近了她的。
像是得一个出口,少年将她抱得更紧,辗转厮磨地轻吮,啃噬,他长得太高,宴音被带得踮起脚尖,不由自己地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围绕困住,宴音忍不住闭上眼,手绕上了他的脖子。
舌尖被他轻啄细吻着,带着贪婪、占有,她不小心睁开眼时,就撞进了那幽沉的眸子里,惊得又闭了眼,幸而被他托着,才不至于软了手脚。
等他终于餍足了离开,小姑娘的脸已经比那四月桃李还红,唇也微微地嘟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这回亲完终于没再遭掌掴,霍南疏额头轻轻与她相抵,心满意足地唤了声:“阿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