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临上车前,宴音又说了这句,务求尤洺詹这钱收得放心。
目送了宴音一行离开,尤夫人的泪水才滚滚落下:“儿啊,被谁打了你,疼不疼啊?”
“没事,没事……”尤洺詹扶着尤夫人,慢慢进了屋内,只说是自己跟偷钱的扒手打了一架。
回到屋内,他就着外面的光拉开了荷包,里面是几大锭银子,个个都沉甸甸的。
宴音给得实在太多,这已经够普通人家两年的嚼用了。
为了这份束脩,尤洺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宴音送进鹿岑书院里去!
尤洺詹就对着屋内说道:“娘,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找大夫,抓药。”
尤夫人坐在床上,笑着点头。
他只剪下了一角银子,想把剩下的塞到日常藏钱的灶台缝里,却发现藏不进去,转头另在屋内寻了块松动的砖,敲下一半,荷包塞到墙里藏好。
他起身,垂眼看了盖在尤夫人腿上的那块破棉絮,又说:“娘,还可以给你换床被子呢。”
尤夫人只说不用,尤洺詹却已经跑出去了,“给自己买点药涂一涂!”她在屋内喊。
再买点肉,熬点肉粥给娘喝。尤洺詹心里念叨着,快步奔出了巷子。
下午的阳光尚炽烈,他跑出了汗,觉得松快了不少,身上的痛意也舒缓了。
终于回到了马车上,青芝的鼻子终于能畅快通气了,她又紧着往香炉中填了一些沉香粉。
“小姐,你当真要去鹿岑书院啊?”青芝可记得宴音以前没有这么爱念书啊。
宴音撑着额头在发呆,嘴上去答着:“那是自然,在苏州就听过它的大名,当然要去见识见识。”
“那为何要找那个书生啊,七颠八倒的,莫非小姐你……”她眯起了眼睛。
青芝可是记得的,那书生身无长物,也就一张脸还算俊秀。
宴音看她胡咧,捏住她的脸:“瞎想什么呢,我的目标只有书院,而且是尽快入学,他能帮到我就行。”
“好拔,”青芝抢回自己的脸,“那我们现在回府吗?”
“当然是去买书啊,四书五经,笔墨纸砚。”宴音掐起嫩白的手点着。
于是马车又在一家颇大的书肆前停了下来,见门口摆着的不知是谁的诗集,宴音直接往里走。
这家生意不错,进出的人不少,宴音照伙计的热情指点,顺利买齐了四书五经,笔墨纸砚一类的物事。
结账准备出门的时候,伙计的还热情地说道:“我们这里的东西是盛京最齐全的,什么价位都有,姑娘下次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