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辰见邵家喻这么痛快把药喝了,还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最讨厌吃药了,有时还会偷偷地把药给倒了,再骗娘说喝过了。
“你现在不讨厌喝药了,是不是因为有我在,才这么老实。”邵家辰打趣道。
邵家喻心中一暖,笑了起来,回答道:“是啊,我怕大哥打我,所以赶紧将药喝了。”
其实,以前在战场上,上阵杀敌,刀伤剑伤无数,喝药就跟吃饭一样,早已是家常便饭,有时物资紧缺,连饭都吃不上,中了箭想喝点药汤简直是痴心妄想,哪里能有条件去挑挑拣拣,更不会再去嫌弃它的苦味。
那时大哥已死,军营中才不会有人去关心他,去问他药苦不苦的问题,所以现在醒来,还能再见到大哥,听到他的打趣,他觉得特别好。
邵家辰也笑了,笑过之后,他敛了容问道:“家喻,你是不是喜欢公主,想要成为驸马?”
“大哥看出来了?”邵家喻坐在邵家辰一旁回答道,“嗯,我承认,我是喜欢公主,而且想要娶她为妻。”
“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公主受伤,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事的。咱们先撇开,皇上愿不愿意成全你,将公主嫁给你,就说,如果你真成了驸马,你意味着什么吗?”邵家辰盯着他问道。
也许以前的邵家喻还不太懂邵家辰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活了那么久,阅人无数,所以邵家辰一开口,他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懂,大哥,做了驸马意味着我必须要从翰林院离开,远离权利中心,成为驸马都尉,没有实职,前途受到大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前途。”邵家喻了然地说。
邵家辰有些意外地看着邵家喻道:“你知道?”
“嗯,当然。”
“没错,咱们北禹朝驸马都会得不到重用,建朝初期,倒是有驸马大权在握,但是后来出现了外戚干政的事,所以这之后,驸马娶了公主政治前途就不行了,不管你之前如何厉害,最后都只会得到“驸马都尉”的官衔,如果这个驸马能够与公主琴瑟和谐,那么顶多再加上一个“三品员外官”的虚衔。家喻,你十年寒窗苦读,真的就想这样放弃吗?”邵家辰认真地问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