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思索,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呼吸的频率也发生了变化。
这一点没有逃脱姬星河的眼睛,他欣喜地发现容宛月似乎在醒来。
但是等了许久,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他也不着急,反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观察她,他想,也许正因为容宛月之前假扮另外一个罗宣,所以罗宣回来才会选择附在容宛月的身上。
门口红袖与绿蜡面面相觑,最后红袖硬着头皮走进来道:“皇上,娘娘的药来了。”
姬星河的药还放在一边,但他一听容宛月的药到了,他立刻说:“给朕。”
红袖递过去,姬星河接过药。
王喜看着桌上那碗属于姬星河的伤药快要凉透了,他小声劝道:“皇上,您的药也该喝了。”
姬星河置若罔闻,他只盯着容宛月的药汁,这药浓黑如墨,药味重,看着就非常苦。
他道:“去拿一碗蜜饯来。”
容宛月听到,嘴角不由一抽:好家伙,果然是怕苦的人,别人吃药顶多两颗蜜饯,他偏偏要一碗。
容宛月心中叹气,姬星河却是眼尖地注意到她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一瞬,转而又恢复平静。
姬星河笑了。
容宛月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是半天没听到姬星河喝药。
倒是王喜吃惊的声音充斥在她耳边:“皇上,皇上……”
容宛月大惊,姬星河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姬星河一手按在自己的腰侧,那腰上月白长袍沁出新鲜的血色,一看就是内里的伤口崩开了。
她眉头紧皱,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她回望过去。
姬星河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让容宛月不由地怀疑,他是故意崩开伤口的。
他该不会是早发现自己醒了,故意让自己着急吧?
如果是之前容宛月肯定想不到这方面,可今日她在碧霄宫已经见识到姬星河是多么的偏执和疯狂,这下看到他的笑容,便不由得她不多想。
她没想好要说什么,倒是姬星河主动开口道:“你醒了,快点喝药吧。”
他将药端给容宛月,容宛月去=接,姬星河却不给,反而是看着容宛月,竟是要亲自喂她。
这一勺一勺地喂,不是更苦死了吗?
容宛月直接夺过来道:“我自己喝。”
姬星河未与她争,直接将碗给了她。
容宛月仰头一饮而尽,苦得她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姬星河急忙将蜜饯碗端到容宛月的面前道:“快吃蜜饯,把这碗吃完就不苦了。”
容宛月赶紧拈了两颗吃进嘴里,蜜饯甜津津的,冲淡了嘴里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