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喜欢看到大臣,妃嫔眼中露出惊惧的表情,这几日可能是他没有发脾气,容宛月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胡言乱语,说什么爱慕之言。
他早想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刚刚,他忍不住想要摧毁容宛月,她一定察觉到危险,所以才会那么害怕自己。
他目的轻松达到,心情该是愉悦,可他却更加烦躁,他隐约又不想让容宛月怕他。
他松开手,容宛月忙松开他后退一步。
姬星河怀中一空,夜风习习,吹散了残留的余温,他面色沉沉,无一丝笑意。
容宛月依旧低着头,她心里乱乱的,只想姬星河能够快些开口,别让人再提心吊胆。
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她担忧红袖怀想怕是难以逃脱掉头的命运。
“呵呵,”姬星河突然笑道,“你说的对,朕金口玉言。”
容宛月心里一松:姬星河这是愿意放过他们两个吗?
他看一眼,果然发现容宛月神色缓和,可他随即对红袖道:“你不是想再伺候容妃吗,不用下辈子,你就继续呆在邀月宫。”
红袖惊讶,看了一眼一旁的怀想。
怀想也是意外,但他趴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那他……”容宛月小心道。
姬星河握住腰间的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道:“他,你这个宫女不是对他痴心一片吗?朕就把他贬到邀月宫,容妃你觉得怎么样?”
容宛月没懂姬星河这是什么操作,但能让怀想活着当然好。
她立刻道:“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姬星河冷哼一声道:“如果再让朕发现他们两个有首尾……”
“不会,绝对不会。”容宛月道,“皇上放心,臣妾会让人看好他们,不让他们有接触。”
姬星河道:“最好是这样。”
容宛月生怕姬星河反悔,她赶忙道:“你们两个还不感谢皇恩浩荡?”
红袖与怀想赶忙叩首道:“奴才、奴婢跪谢皇上隆恩。”
姬星河只深深看容宛月一眼,然后带人离开。
容宛月则先带红袖回去,怀想得回尚膳监收拾东西。
他站在原地,期期艾艾地道:“红,红袖。”
红袖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只默默跟在容宛月身后,绿蜡狠狠瞪了怀想一眼,站在红袖身边,挡住怀想的目光。
容宛月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也没有阻止,只叹一声自古痴情女子多。
回到邀月宫,刚进寝宫,红袖就跪在容宛月的面前认错,说给主子丢脸添麻烦,如果不是主子,今天她肯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