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睿辞笑了一下,没否认,“是。”
“他们两个确实有时候会比较冲动,但是又不是全无经验的小孩,不一定就不行。”江喜说,“我认识他们这么久,其实也没见过他们因为什么时候心态崩过,我觉得他们还挺开朗的,很多事情我们在意的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就是这样的如果心态崩了就很难挽救,洲际赛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一天八场的比赛,一旦有一场崩了,就是连锁反应,后面的比赛就会无一幸免。”纪睿辞说道,他深知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多可怕。
江喜能明白纪睿辞的担忧,他作为俱乐部的老板,于私,他肯定希望GTT取得好成绩,他也有他的信仰和执着,于公,俱乐部这些十几岁就把梦想和未来交到他手里的小孩,纪睿辞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他一定要为这些人负责的。
他也将自己的时间全都贡献给了事业。
他甚至比每个选手自己都更希望赢。
两人谈话没有谈出结论,最后一个月的赛前封闭训练就来了。
照着纪睿辞的意思,教练从中抽了一个星期出来,在那七天里,找了陪练团跟一队五人打训练赛,积分模式完完全全跟决赛集训一样,一天8场比赛,七天下来,一队五人的状态竟然出奇地好,甚至还要求教练继续按照这个模式训练一直训练到正式比赛。
看着一屋子被唤发了“狼性”的选手们,教练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前半个月纪睿辞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了,这群小崽子们明明就是不知者无畏,根本就是还处在好奇的冲动中。
纪睿辞虽然很满意大家都状态,但还是让队里随行的心理辅导师一个个确认了他们不是崩溃前的“回光返照”。
最后一个月的训练过得无比飞快,队里最年轻的江喜都觉得似乎是回到了最紧张的高三,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四个小时是坐在电脑前的,复盘和平时会议直接在餐厅举行,和吃饭时间合二为一,所有人知道,即将开始的不仅仅是一场洲际赛,还有无缝连接的“地狱世界赛”。
洲际赛的比赛场地是上海,GTT基地在浅州,需要提前以前坐飞机前往比赛馆。
出发当天,江喜眼睁睁地看着池奉扛着一块巨大的应援牌,比他们晚了足足半小时才出现在机场,一旁代替他来帮选手们办理值机的临时工作人员都急疯了,“经理!!你没时间弄托运了!你马上要过安检了!”
池奉闻言急急忙忙地扛着应援牌往托运跑,“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谁知道你要去干什么!电话也不接!我急死了,刚老大都让我去补一张机票说让我跟队不要你了!”
TC看着经理远去的身影,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大钟,问:“我们要等吗?”
纪睿辞提起背包就走,“不等了。”
他可不想在机场被喊名字山木。与木。三整。曦理。然后上热搜让全网都知道GTT比赛赶飞机差点迟到。
池奉最终还是赶上了飞机,他气喘吁吁地走进头等舱,指着没等他的人骂道,“一群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抗的可是你们的应援牌!”
“应援牌都要自己带,我们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吗?”十一没良心地回答。
“去年洲际赛不就没多少应援牌,我这叫有备无患。”池奉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