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都十五年过去了……
“是啊,当年的南家……咳咳……”回想过去,薛仁赋忍不住咳了几声。
“姐夫,你怎么了?”南莺问道。
程木飞上前轻轻地拍着拍薛仁赋的背,薛仁赋慢慢地才好受了一些。
当南莺的视线触及到薛仁赋被子上的血迹后,她惊呼一声,“姐夫,你怎的病的如此严重?大夫来看过了吗?”
“不碍事,不必劳烦大夫了。”薛仁赋摆了摆手,示意南莺先坐下。南莺坐回椅子上,扫了眼房间周围,凄楚的一笑,“姐夫,原先我在容州时,听到你在安国公主身边的种种,我的心中还有对你的怨恨。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没想到姐夫
为了守住与姐姐的感情,放弃那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惜与安国公主和离,宁愿过如此落魄的生活。”
南莺说罢,望着薛仁赋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欣慰。
薛仁赋面色微微一僵,看着南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姐夫,我们两个人,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都是为了给姐姐报仇,如今我们终于有机会了,姐夫,你高不高兴?”
南莺笑了起来,眼底绽放出了浓浓的笑意,但那深深的笑意之中,却是浸满了仇恨。
十五年啊!
整整十五年!
她每晚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南家的那一场大火!
那场火,烧光了她们南家的所有人,害她从此颠沛流离,过上了猪狗不如的日子!
凤从安,都是拜你所赐!
“南莺……”薛仁赋看着南莺狰狞的脸庞,薄唇轻启。南莺看向薛仁赋,脸上仍旧带着痛恨的笑意,“姐夫,你也很开心,是不是?这些年,你一定受尽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奴役,痛苦不堪是不是?没关系,很快,我们的苦日子
就要到头了,你也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见南莺如此,薛仁赋几度欲言又止。
南莺却一把抓住薛仁赋的手,说道,“姐夫,姐夫,你知道吗?我这些年吃了好多好多苦,我做过人尽可夫的妓女,做过被人踩在脚下的妾室,我也杀过人……”
“南莺……”薛仁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来,“没想到,你吃了这么都苦。”“没关系!不止我一个人受苦,姐夫也受苦了!我们两个都受苦了!”南莺擦干了眼泪,说道,“姐夫,我这次回来,目的只有一个,为姐姐,为你,为南家报仇,我要想尽
办法,拼尽全力地杀了风从安,不,她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她要受尽折磨而死,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南莺!”薛仁赋脸色变了,“你误会了,我也误会了,从安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从安她……是个好女人,是我对不起她。”“你说什么,姐夫?”闻言,南莺冷笑一声,缓缓的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为风从安说话,在指责我吗?她不是别人,她是风从安,杀你妻子和丈人一家的风从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