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芯离开医院坐上林亦勤的车还是忧心忡忡的。
“幸好我回来了这趟,要不然这两人再这么闹下去说不定真会把这婚给离了”,她担忧的说:“这事,我还得去找傅愈一趟”。
林亦勤眉心动了动,“你找傅愈做什么”?
“我要劝劝他,不能再这么让他缠着长晴不放了”,长芯皱眉说。
林亦勤看了她眼,笑了笑,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偿?
--------------------
病房里,长晴睡得正沉,被人叫醒的时候她老大不高兴的瞪起氤氲的大眼睛,身体还往被子里赖了赖,十足的小孩子模样撄。
“烧退了,该回家了”,宋楚颐无奈的打横抱起她软软的身子。
不是他非要这么晚叫醒她回去睡,实在是医院病人多,病菌也多,没大病的人能少呆就少呆。
长晴窝在他宽阔的怀里被他抱着走了一阵,起初睡意浓,等上车后慢慢的就没那么想睡了,她低头看了下手背上的针孔,连什么时候拔掉的,没流血了,她都不知道。
她悄悄的看了眼身边认真开车的男人,盛夏的深夜里,微微敞开的窗户有风吹拂进来,他一头乌黑的短发也被吹乱了些许,看起来少了几分精神,多了几分颓唐。
他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手腕上黄花梨的佛珠泛着沉静的光泽。
长晴安静的盯着那串佛珠,她一直就很好奇一个男人手上为什么会戴佛珠,难道他信佛吗。
他脑袋微微一动,似要转过来,长晴下意识的又闭上双眼。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醒了。
不然他可能会把自己送回晏家或者阮恙家那去。
她现在生病了,不想一个人。
车子在观湖公馆停车场停下来后,宋楚颐看着她轻颤的睫毛,嘴角溢出一缕笑意。
抱着她打开房门,罗本永远是第一时间迎接过来,不过今天似乎格外的兴奋,大晚上的还“汪汪”叫起来。
“别叫”,宋楚颐瞪了它眼,走进一旁次卧。
罗本也卖力甩着尾巴跟上来,还一个跳跃矫健的跳上床。
宋楚颐黑脸,他才不在几天,这小子今天胆子肥大了,都敢跳床了,他把长晴放下,盖上被子,直接揪了罗本出去。
长晴立即睁开眼,捂着脸滚进被窝里。
但没多久,又感觉热。
虽然她才搬出公寓没多久,但是也就这几天气温“蹭蹭”的往上升。
她床下还垫着棉被,上面又是蚕丝被,热的背后立即出了一身汗。
她只好爬起来找空调遥控器,找了很久都不知道遥控器在哪。
正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宋楚颐臂弯里挂着条薄被,看到她弯腰拿手机做手电筒在房间里四处翻找时的情景愣了愣。
长晴也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宋楚颐会再次进来。
自己这姿势、这动作,感觉好像小偷。
她窘的满脸通红,忙弱弱的解释,“我被热醒了,在找空调遥控器”。
“找遥控器就找遥控器,开灯就是的”,宋楚颐打开墙壁上的灯,屋里,忽然明亮的灯一下子照的长晴一张脸红彤彤的。
她硬着头皮说:“你把遥控器放哪儿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打空调…”。
“但是热,都没垫凉席…”,长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宋楚颐安静的看了她片刻,才低声开口:“要不然…去我房里睡吧”?
空气中仿佛突然凝固,长晴眼睛看别处,点点头。
宋楚颐转身走了出去,长晴跟在他后面,进她房间后,她累的极,下意识的往他床上爬。
“哎,等等,把衣服换了,刚在医院呆了那么久,有病菌”,宋楚颐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的男T恤给她。
长晴看看衣袖,瘪嘴,有些不高兴,“你嫌弃我啊,我还感冒了,浑身都是病菌…”,她后面一句“要不然我还是去隔壁睡吧”那句话硬生生的忍在喉咙里差点说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医院里病人来来往往的,病床上也不见得多干净,何况你还在病床上睡过”,宋楚颐无奈的重新解释。
长晴接过T恤,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你们医生就是麻烦”。
“等你在显微镜下看到过细菌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宋楚颐转身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