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担心了”,阮恙握了握他的手,十分的过意不去。
“说了应该让我跟你去的,你又不让”,厉少彬心疼的抱怨。
“我也不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啊”,阮恙想起辛子翱那副模样,心头叹了口气,“他可能喝多了吧”。
厉少彬眸底闪过丝戾气,这个辛子翱,看来是他父母离婚还不够让他心烦涨涨教训。
小心翼翼的把阮恙放在卧室的大床上,阮恙卷起一截衣袖,皓腕上也青了一大片撄。
厉少彬执起她手,直皱眉,“这样子明天怎么好穿婚纱啊”。
“用粉盖一盖算了吧”,阮恙脱掉鞋子、外套躺进被窝里,连澡也懒得洗了,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的紧,早上六点钟化妆的人就会过来,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免得明天婚礼都没精神偿。
厉少彬让她睡,只是拿了点药水涂在她伤口上,轻轻的揉捏着。
朦朦胧胧中,阮恙感觉到一只手温软的包裹住他的伤口,让她仿佛被珍惜呵护着。
比起那场在车上的争执和吵闹,这里就像一个暖暖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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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化妆师和阮波夫妇过来时,阮恙还没醒,倒是看到开门的少彬吃了一惊,“哎哟,少彬,你今天可是新郎怎么在这啊,都还没到接亲时间呢,你们这两个人,不就分别一个晚上也不用这么舍不得吧”。
厉少彬窘迫,按照规矩新郎和新娘婚前的晚上是不能见面的,“我马上就走,阿姨,阮恙还在睡觉,让她再睡会儿吧,晚一点没关系的”。
化妆师为难道:“厉少爷,化妆就要几个小时,还要换衣服,弄造型,再晚点就会错过吉时的”。
张书琳一听也瞪了他眼,“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不把规矩当回事了,凡事都要讲个吉时,一切才能吉利,婚后才能美满,不就是耽误一天睡懒觉的时间吗,我去叫”。
“不用,阿姨我去叫,您去做点早餐”,厉少彬拦住她,一溜烟的往楼上跑。
阮恙还在熟睡,脸色也略微苍白、憔悴,厉少彬轻柔的把她叫醒,“恙恙,起来该化妆了”。
阮恙睁开眼,坐起来,眼睛酸涩的很。
厉少彬给她弄了块热毛巾过来擦擦脸,柔声道:“过了今天就好了,以后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一辈子也就辛苦这一次”。
“你也把我说的太矫情了”,阮恙“扑哧”一笑,心里暖融融的,“以前拍戏零下十多度,每天睡两个小时发着烧我都一样能爬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是没我,你才太拼,现在有我,吃苦耐劳的事情都由我来,你只要做好厉太太就行了”,厉少彬低头亲亲她脸蛋,高挺的鼻梁擦过她脸上的肌肤。
阮恙手里握着暖洋洋的毛巾,身心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好,我以后每天就要吃喝玩乐就成,你这个新郎快点回去也收拾一下自己,等会儿来接我吧,胡子拉碴的,丑死了”。
“讨厌,人家一整夜守着你,你还嫌我丑”,厉少彬故作生气的又亲了她好几下才离开,出门时,还不放心的叮嘱,“你快点起来噢,不然你爸妈肯定又要上来唠叨你了”。
“知道啦”,阮恙笑了笑。
厉少彬前脚一走,后脚张书琳就进来了,看到她头上的伤吃了一惊,阮恙只说是不小心摔得。
“你这孩子要结婚了都不让人省心”,张书琳没好气的责备。
阮恙听得心里反而暖融融的。
……。
八点多钟,管樱急急忙忙赶过来时,化妆师还在给阮恙画眼线,看到阮恙完好无缺坐在那里时,管樱有点过意不去,“阮恙,多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要是我没睡着过去后来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没事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阮恙给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