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宋楚朗搬着一堆东西回到家里,保姆正在做菜,看到他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太在房里面雕个什么东西”。
宋楚朗蹙眉,走到她门口一瞧,就看到陆轻霭坐在窗口,拿着一块龙眼木在雕琢,边上还放着一整套工具,乍一看,还会以为是个工具箱,她雕琢的很认真、专注,绵密的长发弄成马尾,外面的残阳勾勒出她微隆的身型。
宋楚朗握拳轻咳一声,“楚颐去新西兰给你带了些东西,他刚才让我拿过来给你”撄。
“哎呀”,陆轻霭被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龙眼木上多了一条细小的刮痕,她呆了呆,心痛不已,“你怎么悄无声息的,跟鬼一样,吓得我都画花了”。
陆轻霭烦躁的咬唇,等会儿该怎么弥补这个瑕疵呢。
宋楚朗墨眉皱了皱,“我是好心告诉你,陆轻霭,你别这么不识好歹”。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长晴姐姐跟我说过了,我知道,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自己来看”,陆轻霭不耐烦的摆手,目光始终没有从木头上移下来。
宋楚朗见她这副态度,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恼怒的走过去拿走那块龙眼木,“你别弄了”。
“你干嘛呀”,陆轻霭忙紧张兮兮的站起来,“你轻点,这块木是我让我爸花了好长时间帮我找的,也不便宜”偿。
“这种东西能有多贵”,宋楚朗总算看到她那张脸没有那么淡淡的单调了,眉头稍缓,“你现在怀着身孕,小孩子没生出来之前别摆弄这些了,这些尖锐的东西伤着我孩子怎么办”。
陆轻霭气结,“我又不会拿东西刺我肚皮,你也别太变态了,我每天闲着在家里没事做,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也要管,你怎么那么专横啊”。
“你才知道我专横,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宋楚朗冷哼,“现在出去看看楚颐送你的东西,你不去我把这块木头扔窗外去。
陆轻霭气的眼圈都红了,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她那块木头还能要吗,“行啦,你别扔,我去看还不成”。
她皱着小脸往外走,宋楚朗看了看手里的木头,没想到这么的具有威胁能力,他嘴角勾了勾。
陆轻霭看到礼物的时候也因为被宋楚朗气的没有多高兴,只是随便看了下,就让保姆收了。
“那双羊绒手套你不试戴一下”,宋楚朗问道。
“这么热的天戴着你想热死你孩子啊,肯定是冬天用的啊”,陆轻霭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让你试一下,又不是让你一直戴着”,宋楚朗头疼,这丫头,嘴甜的时候能甜死人,不甜的时候也能刻薄死人。
“不用戴我也知道肯定很合适”,陆轻霭面露烦躁,“你不是大公司的总裁吗,怎么那么闲啊,你能不能出去应酬啊,管东管西的”。
这是赤果果的被嫌弃了。
宋楚朗脸色一下子就铁青了,“怎么,现在看到我烦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边上说爱我的,陆轻霭,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心变的快,可你是不是变的也太快了点”。
“我这种人”?陆轻霭错愕,“我这种人是什么人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楚朗冷冷道:“当时在游轮上你才和周仕伦分手,就说喜欢上我,说明你很容易变心”。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陆轻霭咬唇,眼圈又红了,“宋楚朗,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宋楚朗拉住她,厉声道:“哪都不许去,不然我把你那块木头给烧了”。
陆轻霭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睛圆鼓鼓的黑白分明,微厚的小嘴气鼓鼓的翘着,看起来很性感诱人。
宋楚朗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脸。
捏完后,他自己愣住了,陆轻霭就哭了。
他莫名其妙,“喂,你怎么哭了”?
“你捏的我好痛,你别烦我,我不想看到你”,陆轻霭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擦眼泪。
宋楚朗看看自己的手,说道:“我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
陆轻霭把眼泪抹干净了,没有搭理他。
宋楚朗头疼,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保姆端着菜出来说可以吃饭了。
晚餐时间,保姆本来是在厨房吃的,可宋楚朗怕尴尬,破天荒的留了保姆一起吃饭。
可谁知保姆特别害怕宋楚朗,局促的很,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弄的晚饭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也让宋楚朗脸色越来越难看。
“先生、夫人我吃饱了,我去收拾厨房了”,保姆快速的吃了饭,就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