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清醒着,他想对他做什么不都是分分钟的事儿么?所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必须要她醉了才可以实施呢?
瞧着陈遇安这副小心翼翼等待她醉酒的模样,沈樱桃很是忍不住笑。
她只有将酒杯横在唇间,才能稍稍掩住笑意。
又是两三杯酒下肚,沈樱桃终于有了几分微醺感。她托着腮帮子偏了偏头,总觉得某些人这样迫切地想要看她喝醉,她要是真千杯不倒,他似乎真的很难收场。
于是她故意蹙了蹙眉,撑着下巴的手改成捂在脑袋上,嘴上还念念有词:“不行啊,怎么这么晕呐……”
“沈梒?”
陈遇安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此刻难以按捺心中激动,将指尖的酒杯往桌上一撂,语调微扬:“醉了?”
“嗯,”沈樱桃改为双手抱头,点点头:“想吐。”
说完这话,她用余光瞟了陈遇安一眼。见对方激动之余似乎还有几分迟疑和不确定,她干脆狠狠心,两手一松,脑袋“砰”的一声跌到了桌子上。
咬牙没有呼痛,她就这么僵了一会儿,紧接着刻意模仿喝醉了打呼噜的人,开始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
从陈遇安的角度看,她就是真的醉了。
等她醉等了小半夜,陈遇安自己也饮下三两杯烈酒,醉意已经上头。他也等得心急,此时更顾不得怀疑她真醉假醉,只抬手遣散周围侍从,又低声唤了两遍:沈梒,沈梒。”
“……”
意识到他似乎有意想把自己唤醒,沈樱桃故作艰难地动了动脑袋,抬起头来,眼色迷蒙:“嗯?”
她为了装醉也是蛮拼的,脑门现在不太舒服,应该是被桌子硌出红印子了。
陈遇安看她这般,似是觉得滑稽,止不住笑地又唤了句:“沈梒。”
“嗯。”
沈樱桃点点头,心道有什么话您能快点说吗?装醉也是很辛苦的!
“爷中意你。”陈遇安忽然与她凑得极进,轻声告白。
沈樱桃愣了愣:“……嗯?”
“中意你。”
陈遇安对“喝醉”的她格外宽容,立刻放大音量,又重复说了一遍。
见她面目茫然,他站直身形,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强调:“我说我中意你,听得了么?”
一抹热意瞬间从后颈蹿上沈樱桃耳廓,直直蔓延到她的脸颊。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好在有喝醉一事用来打掩护。与此同时,她才发觉刚才喝下的那数杯烈酒开始上头,惹得她竟放下最后一丝羞涩与矜持,抬手在自己脸上指了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