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王病逝时糊涂,让一名女子当了新朝幼主的太傅,这事可古往今来从未发生过,我初初听着都觉得是骗人的事。”
“可不是吗?秦国近来势头猛蹿,眼看着已是追上了诸列强国稳站一足之鼎,偏生在这时失了国君,又闹了这事,看来秦国衰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谁?”透本在游廊之上,他刚从邯郸城赶回准备向相国回禀重要之事,却不料听到这群人闲话,他一步跨下台阶,霜白覆雪的眉眼带着一股凌寒之意,见府上的人便问:“方才你们说,谁在秦国当了太傅?”
他们吓了一跳:“据、据闻是一名陈氏女子,其余之事便不知详细了。”
陈氏莫非是陈芮?!
不怪他这般联想,主要是他想不出还有其它女子有这等本事能够一朝翻身,便成为了秦国三公之一的太傅。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也唯有她能够一次一次打破世俗规矩,挑战世人认识的极限。
“此事是真是假,你等从何处听来?”他质问。
“是、是听从秦国那边刚来赵的走商所说,是真是假这当应不假吧,毕竟这事即使是杜撰也没人敢这么编。”他们低下头,虚虚道。
透脸色大变,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便凛然抬起头,对他们勒令:“此事不允许在府中再恣意谣传,违令者斩。”
他们一抖,哪敢不从。
“喏。”
十二月初,大雪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后卿这个定时炸弹,公子玅其所为已不受理智控制,他向来排斥儒家思想,为将时便习惯于以杀止杀,行事与以往稍嫌懦弱的赵王完全不同,他不允许有别的声音出现,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能惹起他的全部神经,他在等。
等成功,或者在等失败。
在最终进入白热化阶段时,国城传出后卿相国平安无事,他一直在暗中厉兵秣马,不日便会攻入王城诛杀欺宗灭祖的公子玅,这则消息像天下飘落雪花一夜间覆盖住了邯郸城,公子玅像被无形大手扼住了喉咙,他手持沾满鲜血之剑,立于殿宇之中,仰天大笑:“整个宗室被孤杀得只剩下我公子玅一人,你们若杀了孤,公室再无王族血脉,哈哈哈哈”
原来丧心病狂的公子玅,自知自己犯下大错,绝非正统之选,便将自己的全数同父兄弟,宗氏旁的亲属一并杀光了。
他以为宗氏血统只剩他一人,旁的人便没有了选择,唯有一心遵从于他。
这事造成的轰动与恶劣简直让赵国上下震惊。
十二月二十三日
后卿与赵国上、中、下三军率领边统军队与王城的卫尉、郎中令的城中军一道里应外合,成功攻入了王城,拿下公子玅与一干叛乱之党羽,救下躺在榻上已是奄奄一息的赵王,太医令一众赶忙替赵国看诊,一诊之下,却是悲痛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