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呆住了。
后卿眸中的笑意藏不住,又凑上去亲一口。
这一次声音有些响,陈白起眼眸瞠大,看着床上这个狗胆包天的狗男人,只觉得她的拳头已经控制不住了。
后卿也意识到了危险,他快速地说了一句:“你若不动手,我便可以任你随便问三个问题,有问必答。”
陈白起抡拳的动作于半空中一滞,她僵硬的眼珠挪到脸上,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将她给拉了下来。
一个翻身连人带被将她给压在了身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陈白起怒不过,翻身在上。
不能揍他,她还不能避?
他不放弃,追上来叼住她,另一只手握上她紧攥的拳头,顺着手背滑入指尖,强硬地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双手被压在被褥中,陈白起气喘吁吁,感觉比跟人打一仗还要累。
“够了!”
她脸陷在被子里,他却穷追不舍,跟一头饿极了的狼一样,被浪翻滚。
“我说——够了!”
陈白起用上劲将后卿给推开了,却见他上半身裹着的被子不知何时滑落至腰,正一副不知羞耻地靠在床角喘息。
她似污眼一般倏地闭上眼,耳朵发热。
后卿此刻的好心情完全浮现在了脸上,他用拇指揩过嘴角的水渍,哑着一把性感的嗓音道:“孩子是秦王赢稷的。”
陈白起的眼刷地一下睁开,注意力一下也被转移开来。
“秦王赢稷?”
“然。”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孩子竟是赢稷的,难怪咸阳是小乖他家,原来他老子是秦王啊。
她恍然道:“那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后院什么的女人,也都是指他?”
后卿撇得一干二净道:“自然是他的,我身家清白,后院更是如白雪一般干净。”
陈白起鄙视,就凭他干的那些事儿,还身家清白,她很想让他拿镜子照照自己再说这些话。
她问:“秦王他的孩子怎么到你手上了?”
后卿答应过她有问必答三个问题,便不会食言。
他回道:“因为这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来赵国找我,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我善心大发,自然就留下来了。”
陈白起却不听他明面上的话,直接拆穿他:“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人,是你将细作放入秦王后宫,所以出事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赵国去找你,对不对?”
后卿笑得一派和善温存:“她是我的细作不假,可我本未打算将她放入赢稷的后宫,是赢稷动心,自愿主动纳她入后宫的,这事我总不好棒打鸳鸯,便由着他们了。”
听听这话,他还不如当初直接给他们棒打鸳鸯,省得人一家落到如今这般妻离子散的下场。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将孩子给我。”陈白起问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