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拂袖,十数傀儡被收回,它们张开手脚,身体内的尖刃唰地一下支出,叠成罗汉若如一堵墙似的挡在了前方,不容巫族人轻易靠近,而他立即折返回到她身边,将她扯入怀中。
“子芮!子芮?”
连喊了几声,陈白起软绵的身体才有了知觉,她垂着脑袋靠在他胸前,黑色长发从背脊滑落至她身前,同时亦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幽幽应了一声:“我没事……”
那边般若弥生见她醒来后竟然与她设想的反应截然不同,表情沉了沉。
她还以为白马子芮“醒来”会拿匕首直接捅白马子啻一刀。
果然是个软弱的废物!
怎么回事?她梦茧咒明明种植成功了,她醒来为何还能这样“平静”?
“将它吞下。”白马子啻搀着陈白起的腰,让她抬起头,抵了一颗伤药喂进她口中。
陈白起张嘴,乖巧地吞下,然后不等他的手撤离,她一把抓住白马子啻的手,恳求道:“兄长,我好难受,我们赶紧离开吧,别与他们打了。”
白马子啻想都没想就说:“还不行。”
陈白起表情像一下被掏空了,她不解地轻声问道:“为什么?”
他见她面色的确不好看,便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却没有回答。
她低垂着眼皮,那张白得像雪一样的小脸透着幽幽的淡青色:“是不是因为……你还有其它事情没有完成?”
感受到“梦蝶”蠢蠢欲动,正挣脱着破茧而出,般若弥生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白马子啻摸上她的脸:“你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好冷,像冰块一样。
察觉到她好像不是旧伤复发,他便将真气探入她身体搜索了一遍,得知结果后,脸色一下便阴沉了下来:“你何时被伤了心脉的?”
陈白起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反而推开了他,一臂之距:“你将我推入虹池之中,虹池内发现的种种异象,之后我遭遇的这一切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吗?”
白马子啻一把拉近她,压低眉眼。
“子芮,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再兜圈子了,她挥开他的手:“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巫族的人,你收留我,将我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马子啻没有让她退开,而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他盯着她,寒孤锋利:“谁告诉了
你什么?”
她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