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发现,无论“他”多努力都再也爬不起来了,“他”低头一看,像个傻子似的怔怔地望着下身。
那里……两条腿扭曲成一种诡异的角度,膝盖处皮料撕扯开来,血肉模糊,像被什么东西给反复砸碎了,或者是什么东西给践踏踢烂了。
总而言之……“他”是个残废了。
就如今这医疗水平,看来走是不可能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傻傻地看了两眼,没有多伤心,也没有多失落,就好像受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似的。
的确,不知是官感迟钝还是痛觉麻木了,“他”基本上没有多少痛苦的感受。
“他”表情木讷而呆滞地想了一会儿,哦,眼下“他”脑容量太小,不能依靠系统,着实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便只能这样呆坐在那里……直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如雄浑的马蹄声,听规模来的人还不少。
“他”本能地抬起头,不时便看到一队骑马兵团策马而过,他们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鼓点,洪亮肆扬的笑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身后却是另一种与之相反的悲怆苍劲的嘶鸣、叫喊。
这是在做什么?……溜人?
“他”发现他视力还算不错,就算隔着一段不算清晰的距离,还是将那一幕看进了眼底。
骑马兵团在前肆意欢快地策马奔腾,身后却拿绳索捆着一群人的脖子,他们以脚力奔跑撵赶着,稍迟一步,便会被奔驰的快马给拖一踉跄倒地,接下来便是再也爬不起来,被拽拖着在地面摩擦甩撞,头破血流,气窒痛苦。
这已算是一种酷刑与虐杀了。
“他”的记忆有缺失,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但“他”看到这一幕却是不舒服的。
有句话讲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是战场厮杀,各凭本领,可明显虐杀一方是士兵,而被俘虏的一方却只是一群普通民众,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不等“他”多想,“他”已经爬在地上摸了一把砍瘸的刀,看了一下,“他”觉得他眼下再蠢也知道这刀拿着也砍不着人。
但“他“没将刀放下,又撑肘爬了几米,在战场与尸体上摸索了一下,最后在一具尸体身上拔出一支箭矢。
可是没找着弓……
“他“眨了一下眼睛,握着箭,试着比了一下,聆听着马蹄声越来越靠近了,“他”抬眼,直接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盯着某一处,聚精会神,眸似电,箭矢
脱手,势如破竹。
是意外,又不出所料,“他”的手臂力量惊人。
但这一下,却将“他”的手折了,那道力量本不属于这具躯体所用,“他”强行使用,所以手臂便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