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们,表情于面巾下若隐若现,似含着笑,又似高深漠测:“若他们倾巢而出,你们以为凭我们五个人能抵挡得了多久?”
更何况这五人伤的伤、残的残、武力值已跌入谷底。
透、婆娑与姚粒他们一震,神色沉寂下来,显然也已经考虑到了后果。
“我想回宅子一趟。”透向后卿抱了抱拳,道:“相国,我要拿回我的兵器。”
透一向有配两套弓箭兵器在身的习惯,一套在明,一套在暗。
那晚事出突然,他随身携带的飒沓流星弓被遗落下了,而暗藏于身的那一套银铸弓器则被损坏了,如今既要冲破锢局,岂能如废物一般等人来救,他虽腿上受伤,但却并不影响他射箭发挥。
婆娑这时也不与他抬杠,他瞄了一眼透的腿,想了想,道:“我与你一道去。”
透摇头拒绝,他严肃盯着婆娑,道:“你得守护着相国,我一人足矣。”
姚粒在旁没有插言,他是齐国之人自不便介入他们,此次与他随行入城的侍卫皆被杀了,而陈大人此刻亦下落不明,他必须尽快出城联络部队,再返城来寻回大人。
这时陈白起出声了,她伸手挡在透面前,杏眸轻扬,淡淡生波:“你腿脚不方便,若独自去这一趟也是耽搁,何不如先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一趟。”
透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后卿。
却见相国一直看着那个“猎人”,没反对亦没赞成。
他犹豫了一下,拱手道:“既是如此,便多谢姑子了。”
陈白起但笑不语,她看了一眼后卿,正好撞入他空若秋月般清明又理智的视线。
她顿了一下,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们先找一处隐蔽的位置等着,不必留记号,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的。”
后卿道:“一切当心。”
陈白起发现越与后卿相处久了,便越觉得舒服,他既聪明又能理解她的行事风格,他不会一味地以担心的名义一直劝阻跟劝说她,而是选择无条件地信任与支持。
这种感觉当真有一种遇上知己的默契。
她笑:“你的靴我还得替你取回,到底是新靴不如旧靴合脚,走起路来还需磨合。”
后卿闻言亦不由笑了。
“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好。”
陈白起挥了挥手臂,转头便跑开。
看着她的背影,婆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哎,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婆娑连忙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