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的舞很美,玉袖生风,比起如意姬还更胜一筹,当然,陈白起那凭巧劲的舞便更不能媲美了。
她虽身无长物,连发髻都没插着金属性簪子,瞧着也不像携带着什么武器的危险份子,偏陈白起从中瞧出了危险,她一直在暗中时刻注意着,当瞧见那女一只玉手软若云絮地准备拂抚上赢稷的肩上时,便反手欺上,挡住了她。
而她的手,便按在陈白起的手背之人,陈白起以为她会立即松开,却不料,她反握其上,一阵柔韧的轻捏带揉,离开时,右手的指尖带着一种勾引、轻佻的意味,划过她的手背。
陈白起顿感手背一阵寒毛竖起。
“呵~呆子。”
那女轻轻一挑眉,她戴着一张白纱覆面,一双勾勒完美的眼眸对上陈白起瞪大的眼眸时,有那么一刻,她的眼神十分怪异,含着笑,带着妖法,细细密密地有勾刺。
陈白起越想越不对劲,忍着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的不适,从身后一个翻身便坐入了赢稷的怀中,她双臂搂着他的颈,臀部坐在他的腿上,偏头一仰,活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一样,明晃晃的举动宣搞着,这个男人她独占着。
而赢稷本垂在身边的手,像不受控制一般,抬了起来,他垂眸看着她,悄然无息地将它放在了她的腰间,似纵容,似宠腻,让她能坐得更安稳一些。
嘶!要不要这样明晃晃地当众秀恩爱啊!
众人见此,一阵一阵地倒牙酸。
稽婴抚了抚唇,眼神微沉,倒从这一场怪味盎取的夺人举动中瞧出几分意味来。
这边陈白起没注意到赢稷的动作,她拿眼神与那白衣妖姬对视——想靠近公子稷,没那么容易。
哪怕陈白起做得过份了,可那白衣妖姬却不慌不忙,仍旧不曾离开,反而就近继续纠缠着,只见舞回风,都无处行踪,她的身姿像一条妖娆软绵的白蛇围着赢稷身周一圈一圈收紧、缠绕,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
陈白起心察有异,看了看四周,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了。
这时,那白衣妖姬挨近陈白起,轻呵一口气,然后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靥,只见玉臂的宽袖滑落至肘,一柄雪白软剑滑出,已直刺赢稷的颈项之间。
麻痹!还真有武器!
陈白起第一时间察觉,伸手欲挡,而另一面赢稷也早有提防,他一掌便掀翻了面前的桌几,桌几飞起于空中急速地转动着,台面上的水果、食物尽数砸向那白衣妖姬。
白衣妖姬似有洁癖,皱着眉忙闪避开来,这时如意姬不知何时亦举一剑从侧旁劈来,目标却不是赢稷,而是陈白起。
“你今日她而负我,公子稷,有她无我!”如意姬眼中的恨意已再无掩饰,直逼陈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