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傅晨光拿着一杯水,低头看手机,边走到沙发,紫红的晚霞装溢整个落地窗,金黄色的落日光泄到茶桌上,和装束在瓶中的白百合形成优美画面,
自己好像没有斐麟的联系方式,傅晨光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按了按酸痛的部位,无奈地叹了叹气,又想到昨晚异常尴尬的场景,自己这种平时乐天派的人都泛起了愁,
“算了,你走吧。”斐麟本来想扣起衬衫,但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是湿的,又把衬衫脱掉,把湿衣物叠放整齐,挂在沙发边,上身在细小水光之下显得光滑,沾湿的发丝还在往下淌水,
傅晨光都还没走,站在墙角,面对斐麟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他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想起刚刚他在浴室好像哭了,没多想,就问:
“斐麟,你刚刚是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斐麟抬头看着他,脸上表情冷峻,面白得快要生雪,似乎开始更加生气,他,好像误解了傅晨光的意思,以为他在质问他为什么抱着精神力收录器的事情,
“我对你的精神力没有兴趣,请你不要多想,我会想办法尽早找新的住处。”
傅晨光不理解,他到现在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只和表面温文尔雅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高傲无礼的虫子,真的让他有点生气了,当然,傅晨光没有随便乱发脾气的习惯,
淡然又夹带无奈地说了一句:“那好吧,随你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斐麟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两只虫没有碰面的机会,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以至于傅晨光现在不知道斐麟今晚还要不要回来。
傅晨光往沙发上一摊,放开手脚后仰,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难?
“噔噔噔!”门铃恰逢其时地响了起来,门铃被按动得连续急促,
“嗯?”傅晨光赶忙起身,大步走去开,一拉开,上一秒歪斜倚靠在门槛边的,下一秒毫无预兆地直接扑向傅晨光怀里,整个身躯的重量全部倒过来,傅晨光没做好要接的反应和准备,两只虫后倒,一起摔倒玄关小地毯上。
“斐麟?你怎么了?还好吗?”斐麟两只手环着傅晨光的脖子,整个身子贴着傅晨光,他的脸被迫埋到斐麟白皙脖颈的不远处,鼻端萦绕着某种道不明,说不清的香气,而且,斐麟身上好像很热。
得不到回应,傅晨光脱离开来,一只手后撑,一只手扶着斐麟的肩膀,他真的是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死沉死沉,傅晨光最后上了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放到沙发里,柔软的沙发凹陷进一个大角,
“嘿!斐麟,你还好吗?”傅晨光一掌贴到斐麟发烫的额头上,细碎的刘海被往上压着,另一只手轻拍几下他的脸,斐麟的脸竟然只有他的半边手掌大,好神奇,额,关注重点似乎歪了,他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整点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