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委婉的回答了。
烛鹊仍是不解:“怀念就怀念,为何要设结界?”
老鬼蝎:“怀念的过程不适合人家打扰罢了,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清静一点的怀念。”
烛鹊这才平复了点心情:“医君怀念医君的,那倾羽进去干嘛?”
这回已经是无人能答了。
最后由奚雨打破沉默:“仙君,你还是回寝殿多摆点丝绸,或多喝点茶吧。”
周衍之也道:“若赵姑娘在这里,肯定已经翻白眼给你了。”
烛鹊气愤的说:“行吧行吧,等倾羽他们出来后我在自个儿问。”
于是老鬼蝎用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他,然后摇了摇头。
……
三天半后,待烛鹊再次来到小坡,终于等到里头两人走出。
雪闲脸色还有点红,走路的步伐明显慢了许多。厉倾羽则是站在他身后,一手轻轻揽着他腰。
烛鹊立即奔上去,道:“你们俩可出来了!我等了好多天。”
雪闲点头,他自然知道烛鹊天天都来,还能听到他嚷嚷的声音,说什么炼药炼太久。
烛鹊:“所以你俩到底炼了什么药?”
一旁周衍之插话道:“尊上、医君,我们大家都已经和烛鹊解释过了,可他还是想自己来问。”
每个人都放弃了。
烛鹊兴致勃勃地望着厉倾羽,希望好友能给个解答。
厉倾羽道:“前辈交代的药。”
烛鹊瞬间转面朝向老鬼蝎。
老鬼蝎先是一头雾水,接着看见雪闲赧然的表情,赶紧咳了两声:“对对,是我交代的。”
烛鹊怀疑道:“那前辈之前为何不讲,只天天说着要顿汤药给医君补身。”
老鬼蝎:“…这个…这个嘛…就是我记性不好…只想着徒儿炼药很累,需补身子。”
老鬼蝎从没想到,总有一天他会为了自家徒儿“炼药”一事,得说谎来打发烛鹊。
厉倾羽仍是面无波澜,低稳的嗓音道:“多谢前辈。”
他俩确实在炼药。
只不过药炉是床榻,炼的是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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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过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