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阵子后,老鬼蝎便表示对目前计划很是欣赏,接着摆手说道:“今天就先议论到此吧,我得去熬汤给我徒儿了。”
厉倾羽:“多谢前辈。”
烛鹊不懂:“为何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说要替医君补身体?他身体怎么了?”
老鬼蝎:“累了。”
烛鹊:?
赵旖朝他一笑:“年轻人不懂就别问了。”
烛鹊:“累了我为何不懂?我平时玩玉扇也时常玩累了。”
赵旖:“别人家那累法,是你玩玉扇能比的吗?”
烛鹊:“难不成医君伤口稳定后便日夜不分,天天炼药,导致身躯疲乏?”
赵旖:“你还是问问你们尊上吧,医君是昨日炼药过了头,还是怎么了。”
烛鹊看了眼厉倾羽,决定不问了,奋力气呼呼地挥开玉扇。打算明天再去天牢里赏赏景。
大伙散会之前,老鬼蝎忽地压低声音朝厉倾羽道:“我那一次做了很多罐,直接全拿给你吧。不过我徒儿那清瘦身板,你还是…还是那什么些吧…”
一群人陆续从烛鹊寝殿中离开。
烛鹊看见老鬼蝎拿给厉倾羽不少瓷罐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老鬼蝎只道:“你这年轻人用不到的东西。”
烛鹊一摔玉扇。又是年轻人不懂的!
就算现在已近傍晚,他还是决定现在就去天牢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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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浸羽殿中,此时外头天色已黑。
一道削瘦人影正裹着被子,在蓬松的被堆里睡得安稳。
眼睫刚浅动了几下,就听见寝殿门打开的声音。
雪闲顿时禀住呼吸。
发现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走进床榻的脚步声,可仍坚持着不睁眼眸。
蓦地一阵低沉带笑的声嗓道:“听说装睡的人叫不醒,本尊这回就试试看。”
雪闲在他亲上眼皮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了。
长长的眼睫眨了眨,道:“你刚刚去议事了?”
厉倾羽顺着雪闲散在枕上的栗色长发,“嗯,烛鹊问你么没到场。”
雪闲:“那你怎么答?”
厉倾羽:“没答,你师父直接说要替你炖鸡汤。”
雪闲怔了一下,片刻后才连结起这些话。
脸红道:“师父…师父看出来了?!”
厉倾羽弯起唇角:“你没到场,他自然知道,要不之前为何交给我那几罐东西。”他稍稍挥袖,眼前又出现了五个以上相同的小瓷罐,“你师父今天给的,让我省着点用。”
雪闲已经脸红到不想去看了!
厉倾羽摸着他脸颊,道:“不想看我?”
雪闲仍偏着头,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