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胤阴笑道:“木鱼这种无用的东西,也只有你用。”
周衍之倒是平静:“机关塔的第四层,那些尸人不就怕极了这木鱼,何来无用之说。”
燕胤见他临危不乱,便讥讽道:“前几年鹰主还让我和燕盈四处找你,没想到你竟和浸雾峰的人走的如此之近,是想寻找靠山吧。”
周衍之微笑道:“看来你永远都不会懂友情,或者亲情这些东西。无所谓,就算我打算成为他们的外门子弟,也和你无关。”
燕胤还来不及回话,周衍之身旁的烛鹊便种重拍了下桌子。
“你怎么能是外门子弟,我这就让倾羽给你的封号,左右执法有了,可护法还没有!”
燕胤:“……”
周衍之大笑几声:“多谢仙君。”
烛鹊:“还是你想去灶房帮忙?或当医堂医修?”
周衍之脸面权是阳光效益,爽朗道:“都行。”
此刻的他,确实就如方才所说,早已脱离鹰五门的重重阴影,如母亲最后的愿望般,是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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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奚云来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拿出短刀,往燕胤的身躯各处划下血痕。
怒道:“这是你在奚雨身留下的痕迹,现在我一刀刀还给你。”
短刀利刃划过燕胤前胸和腿,燕胤被绑的死牢,只能剧睁着眼眶,感受由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
奚云收起短刀后,面色仍有怒意,用力踹了燕胤腹部三脚,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道:“这也是替奚雨还你的。”
如今奚雨不只身上各处的刀伤,还有腹部一处严重的青紫,就是让面前这家伙给踢出来的。
而烛鹊同样以观赏的态度,站在身旁,不忘喝杯茶。
待奚云走了之后,他才朝天牢中满身鲜红淌血的人说道:“不知你是否听过,日常脾气再好的人,但凡要是有人动到他们心尖上的人事物,那么那个人将会看见对方真正发怒的模样。”
奚云平时开朗,待人亲近,可燕胤伤了奚雨,便是触及最后底线。
更何况是厉倾羽平日里就满身冷励,在这种情况下,定是数倍奉还给燕胤。
烛鹊往椅子坐了下来,倒了第二杯茶,不再说话。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天色一黑,那抹颀长的身影便又再次出现。
经由老鬼蝎提醒过后,大伙儿都知晓厉倾羽分离出两种人格,既然上回对方已来过一次,那么第二个人格肯定还会再来一次。
故烛鹊再度见到好友来天牢,也不惊讶,只道:“我猜,这次是右手对吗?”
厉倾羽脸色极冷,直接唤出羽熔,同着上回那样,朝燕胤的右边肩膀,一路划到手掌,用十分缓慢的速度,要对方深刻感觉到痛苦。
划至手腕处时,皮肉已是完全划开,明显见骨。
燕胤无法忍受那疼痛,不断大声吼叫,铁链也不停碰撞出声响,从外头听上去,明显里面正进行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