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是不再多言,跟上了那太监。
江霖面色沉郁,不知在想什么。木远看他一眼,突然压低声音开了口:“狐王能如此顺利地将人劫走,不会是有什么人给他开了方便之门吧?”
度越没听出木远弦外之音,闻言只道:“你是说狐王在宫中有奸细?”
江霖却是心思玲珑,瞬间便明白了木远的意思。若是放在平日,他定会同木远虚与委蛇,哪怕狐王当真是他放进来的,他也必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
只可惜这次的事真的和他无关。
而且他现在原本就心事重重,便直接冷冰冰道:“木公子哪里是这个意思,怕是担心我又在其中动作,为自己谋好处吧!”
木远的怀疑不是毫无理由的。
虽然皇帝留了江霖的官职,还将残存的安廷卫也交给了江霖,但如今的安廷卫,早已不能和数月之前相提并论了。江霖即便如今已经成了安廷卫统领,也并不多么风光。
但反观禁卫军,却是完全不同的境遇。
经此一事,禁卫军一跃取代了当年安廷卫的地位,成了皇帝如今的依仗,守卫皇城的责任也落到了禁卫军的头上。
而此次负责看守江言齐的,则正是禁卫军。
木远只是在怀疑,江霖会不会想要趁机摆禁卫军一道,给他们一个守卫不严的罪名。
虽然如今这个当口皇帝必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撤去禁卫军什么实权,但多少也能影响到他们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江霖毕竟是一个为了地位,连自己的哥哥都可以牺牲的人。
却只见江霖面色沉沉:“我知道木公子对我的为人有一些看法,我无所谓。但只有一点,我想让江言齐死的心情,不比你们少!”
谈话间,三人已来到御书房之中,只见禁卫军统领竟已经先到了,正跪在皇帝面前请罪。
江霖恭恭敬敬行过礼后,皇帝忙命人给度越和木远搬来了椅子,让两人先坐。
“此次事情,二位想必已经知道了。”皇帝道,“不知二位有何看法?”
事发突然,木远和度越只远远看了一眼现场便被叫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