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族倒是和别的人族不同,和他的父亲更是天壤之别,度越不由对他高看一眼。
“那若是一个人,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另一个人,却不愿意给这个人一个名分,甚至还把这个人关在一个地方不许他出来,会是为什么?”
这话他原本是想问木远的,但是一想到他们在那间宫室之中的时候,想起他们一起躲在床下听到的那些声音,他就莫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木远开口。
听着那个男人的惨叫,他一方面觉得有些像他们平日里审问俘虏的时候的动静,可另一方面有觉得好像有什么区别。区别到底是什么,除了环境不同,行刑的人态度不同,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不同。
总之,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但究竟是哪样,他想不明白。
对着木远开不了口,只能来问问大皇子。
大皇子思忖片刻,探究似的看着度越:“你……是不是和小玉子吵架了?”
度越的目光陡然凌厉。
大皇子颇有些尴尬:“方才……我在你们门外的时候,其实不小心听到了一点动静。但是我那时候离得远,没太听清。你们似乎很少这样大声地和彼此说话,我就没有走近,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他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得到度越的回答,大皇子只好叹口气,按照自己的猜想分析道:“像你说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因为这样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还是一件……不那么容易为世人所接受的事情,何况还是……这样的情况。所以那个人如果不愿意给一个名分,也不是那么太难理解。这件事若是为众人所知道,那么两个人都有可能会为千夫所指。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让自己声名扫地吧。”
大皇子话说得像是打了补丁,东一块西一块,度越压根没太懂,却还是从那四个字中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千夫所指?”
所以狐王为什么要送一个可能被千夫所指的人到皇帝身边?送一个能当妃子的不是更方便?
想不明白,他打算问点别的:“那若是两个人,他们关系很好,但是又……又似乎不那么好。那他们待在一起,关上门,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你……大白天的,你说什么!你们……自己关起门来做什么也就算了,有什么好说出来的!”
度越的画面描述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不知为何涨红了脸的大皇子生生打断。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大皇子,便见大皇子做贼似的朝着四周四下看了一圈,半晌才看回他来,压低了声音:“你这人平日里木讷也就罢了,怎么这样的话也随随便便往外说?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有辱斯文!你当真不懂礼义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