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越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为何要和她一样?你们二人原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既然脚崴了,就不要随便下地走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就找钟叔,他会照顾你的。”
木远心头窜起的那一点点小火苗被度越这个“母亲般温柔”的白月光一浇,顿时凉了半截,再对着度越撒谎演习利用他,心头的愧疚似乎没那么深了,于是他脸上堆出一个担忧的表情来:“那王上你可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想你的。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目送着度越出了门,木远下床单脚蹦到桌前,对着桌上的小镜,遥遥看着里面那个涂脂抹粉的自己。
“疯了吗?”他突然对着镜子嘟囔了一句。
他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度越会接受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这件事情,但眼下,他的计划显然马上就要成功了。等度越回来,他完成他的计划,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从今往后他和度越两个人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考虑去设计让自己流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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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就说吧!用了我这个药,用不了几天你脚上的伤就能好了!”钟迈虽然记性差,木远怀孕这件事情居然出奇的记得很牢,每天都要来看望他。
“多谢钟叔了!”木远笑笑,旋即想起什么似的,试探道:“王上都离开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哪有那么快!以前哪次出门少说不得一两个月的?”
“这么久?王上是去做什么?”
木远现在已经掌握了和钟迈交流的要领,语速要慢,还要加上手势,两个人交流效率高了不少。
“刺杀狐王呗!”
钟迈说得理所当然,木远却在听到“狐王”两个字的瞬间便集中了注意。
他料到了上次度越对狐王出手可能不是巧合,可这么长时间却也没打探出狐族和狼族关系怎样。怎么听钟迈这意思,难不成狼族原本就和狐族不睦?
钟迈没有发现木远的这一点异常,自顾自说道:“希望这一次能成功吧。唉,少主为了报仇这件事情,太过执着了,有时候我都想劝他……哪里劝得动呢?你看看他,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成天想着要杀了狐王给老王上报仇,少主也不至于到现在才让我抱上小少主啊!”
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叹惜道:“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把少主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有时候,我真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王上和狐王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木远打断了钟迈的感慨。
他这么长时间留在度越面前百般作妖,纯粹是因为对自己的水平很有数,知道就凭他再刺杀多少次恐怕也很难成功,所以才想着如果他能让度越听自己的话,就可以利用度越去帮自己收拾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