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百无聊赖地靠在门上,一边透着门缝偷偷朝外看,一边拨弄披风的系带。
只见不知度越说了些什么,那狼妖对着度越作揖之后便离开了大殿。度越在椅子上轻靠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侧殿还有个人似的,朝着这边走来。
木远猛地惊起,退后两步,忙开始解那系带,想要在度越进门的一刹那营造一场不慎让外袍滑落的经典桥段。可谁料那系带不解风情的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缠成一团,怎么都解不开。
沉静的脚步声接近,推门声响起,木远一急,手上力道没控制住,只听一声布料被撕裂的脆响,就在度越推开门的同一瞬间,他当着度越的面徒手将那披风撕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度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地注视着木远,抬步朝他走来。
木远松手,披风掉在了地上。他扯了扯自己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服,挺起前凸看着度越一点点走近,从他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的情,欲,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这位狼王究竟对自己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你……”度越淡淡地开了口,目光顺着木远的眉眼滑下,一路滑到了他的锁骨,掠过虚掩着的衣衫和平坦的小腹,再扫过虚虚搭在腰上的布料,看向那双修长的双腿。
迎着度越的目光,木远仰头看他,眼底氲起湿意,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满是我见犹怜的迷茫,又像是含着微微的恐惧。他薄唇微张,像是初夏里最鲜嫩的红果,待君采撷。
度越又上前了一步,木远感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加灼.热了几分,连忙轻轻扭了扭身子,晃了晃汹涌的前凸。
木远注视着度越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一丝预想中的幽暗,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穿这个?”
度越终于开口,语气却冷的掉渣,半点情.欲的味道也没有,冷冰冰像是在拷问犯人。
木远一愣。
“这个是……是钟叔拿给我的!”他一边娇娇弱弱地开口,一边不死心地双臂向前一挤,原本想把自己的前凸挤得更凸一点,却没想假玩意装的很是不牢靠,差点被挤掉,吓了木远一跳,赶紧用小臂托了托才重新稳稳地长在了他胸前。
度越轻轻蹙了蹙眉,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木远的动作,木远连忙用娇滴滴的声音岔开话题道:“我一介弱女子,实在是什么都不懂,什么本事都没有!我在牢房就待了那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
不知度越究竟信还是不信,只见他用眼角斜睥了木远一眼,眼神里满是木远看不懂的眼神,紧接着便径直走出了侧殿。
莫非是方才那一瞬看出他并非女儿身?
度越转身的那一瞬,木远脸上的娇媚之态全然褪去,看向度越的眼神中腾升起一丝杀意。
原本准备用来杀狐王的毒针还藏在他嘴里,只要距离够近,一招毙命还是做得到的。
只要度越走进他的射程。
少顷,度越终于回来,却不如木远所想,并非是听出了他话中破绽,而是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女装,小山似的堆在了木远面前。
木远:“???”
“你可以换上这些衣服。”度越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