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官府突然来人,要抓依依,说什么爹是依依推下去的,要把她捉拿归案,这分明就是胡扯!”
说到这里蒋文杰又激动起来,无奈被朱大夫扎了针,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一起激动的还有孙大牛,“我看着就是嫁祸!姓王的杀了人,想拿依依顶罪!”
蒋文杰虚弱的点点头,“就是那样,王家不过想让依依过门给王员外做妾……”
“什么!做妾!给王员外!?”孙大牛这下是直接炸了,赤目怒骂道:“那群无耻的下三滥,怎么能这样糟蹋依依!”
朱大夫摇摇头,眼疾手快的往孙大牛手背上扎了一针,孙大牛立刻偃旗息鼓,平静许多。
“年轻人不要太过激动,容易急火攻心。”说完这句话,朱大夫就掀帘子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麦穗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把剩下的剧情补出来,“所以,王家来人逼亲,蒋大爷带头反抗,然后被王家叫来的人失手推下高处,官府半夜来抓人莫不是背人命官司的就是王富贵?然后做了伪证拿依依姐去顶罪,你昏在屋子里是因为他们打了你。”
蒋文杰拳头攥的紧紧的,面色痛苦的点头,表示麦穗说得一字不差。
“就是王富贵那个混蛋,他威胁说不让依依过门,就把爹推下去,原以为他是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酒囊饭袋,结果他真推了。
依依把爹埋了后,就去报官,谁知这青县县城跟王家暗中勾结沆瀣一气,丧尽天良到不仅不受理案子还对依依白般刁难。”
“气得依依说要去告御状,没过几天,王家就把伪证作齐,又买通威胁渔村的人,让他们不许声张。
在这个世道,弱小没人会伸出援手,我只恨我是个废人,没能救得了爹,现在又护不住依依!”
说到最后,蒋文杰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孙大牛听着种种,想到依依那样好的姑娘,这腌臜的世道总跟她过不去,心里就痛得犹如油滚炮烙之刑。
就连武铃,气得想拔剑就走,一剑削了那恶民奸官的脑袋。
麦穗目光森冷,心里发誓定要为了依依姐和大牛哥,端了这恶人窝!
既然他们已经同流合污,又大费周章的伪造证据,收买村民,所有地方都没有好的突破口,麦穗也不必在这方面费功夫。
告御状,既然依依姐没机会做到,那她就替她做!
麦穗立即写好一张纸条,找了没人的地方拿出那只叶天士曾经给的信鸽,飞鸽传书给叶天士。
她不能百分百确定叶天士会理会这种民间申冤的事,所以她写了两个字:救我。
叶天士既然是萧如也派来的,想必就是对自己的金手指好奇,看在当初麦穗救过他的份上,萧如也不会置之不理。
接下来,麦穗只需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从而引起萧如也对她以及渔村血案的关注,相信他堂堂南国将军,正派之人,定会顺手上报或者拜托高级的官员来青县审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