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只要她不在的时候，南宫靖什么时候都在批阅奏折，今天唯一一次撞见他在练武。
于相雪和鱼丸站在高空上，见到南宫靖练完，才飞了下来。
南宫靖听到鼓掌声，抬眼就见到于相雪从半空上飞了下来，她的长发和裙摆都被吹得飞扬起来，仙气飘飘。
“参见皇后娘娘。”
南宫靖身边的侍女太监都齐齐向于相雪行礼，因为很少来魏国，于相雪对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
不过她的身份太多，适应能力也变得很强了。
“嗯，免礼。”
话音落，已经被南宫靖扯进了怀里。
两人虽然一直都有保持通信，却也好多天没见，这会儿，只想静静的抱会儿。
婢女太监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怎么突然过来了？”南宫靖将下巴在于相雪的头顶揉了揉，“嗯？”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想先听哪个？”于相雪神秘兮兮的说着。
老太太跟她说的那件事，她原本想写信告诉南宫靖的，后面想着自己也快忙完了就亲自过来当面说了。
南宫靖弯下腰，跟她对视，“嗯，好的吧。”
“我外婆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你可以随时去风月教。”
南宫靖似乎没有太惊讶，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忙完这事就上门拜访。”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南宫靖低笑，“我相信我家雪儿。”
“额，这个，还真不是我的功劳。”于相雪顿了顿，打算如实说，“是因为你的师父，其实就是我的外祖父。”
“呃……”南宫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老了。”
因为比她大了一个辈分。
忽然想到了什么，南宫靖继续追问，“那我师父他？他还好吗？”
当年他师父跟他授课之后就走了，他再也没见过师父，还心想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的恩情呢。
“他、当年被同门中人害死了。”于相雪顿了下，抿了抿唇又补充了一句，“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那个坏消息。”
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于相雪对这个外祖父素未谋面，没什么感情，此时说出来，像个局外人，而南宫靖，却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眼眸开始撕裂。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感情，应该很难受吧。
南宫靖紧紧的抱住于相雪，然后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年少时的那个慈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