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慌了起来,生怕他磕了碰了:“王君切莫拘谨……”
“谁是他王君,乱喊什么!”江熙沉急匆匆站起,心说他也真是糊涂,这时候居然能让他直接住到他府上了,老皇帝这还没死呢,万一知晓了,临咽气还要处死他,那事情才可怕。
“王爷说没事。”
江熙沉深吸了口气。
萧景闲也不是个糊涂的,真敢这么干,肯定是有这么干的底气了。
可这不打个招呼……江熙沉望着眼前眼神暗藏无边震惊又丝毫不敢和他对视的下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稍稍别过了脸。
都知道了,真的都知道了。
都敢光明正大成这样,真的都知道了。
那个本该被三皇子牵连满门抄斩的江熙沉,从八皇子萧景闲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下人见他不吭声,以为他生气了,急匆匆地拥过来要侍奉他,江熙沉极不习惯,推脱了,若无其事地套上外袍系着衣服:“别乱喊,我只是……”
江熙沉到嘴边的话噎住了,只是同他睡了一觉吗?这话不奇怪吗?
“反正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
“除了打扫的,王爷从不让人进他卧房,您就是他王君呀。”
“……”江熙沉放弃了,出了门就要去找赵云忱,一歪头,发现门上插着好些黑色的短箭。
“这……”
“王爷昨晚射的。”
“……”江熙沉莫名就想到了当初被萧景闲亲手折断的定情信物。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记得,非得偷偷补给他。
这是他的心上人,一根确定一次,那么多根,确定无数次,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江熙沉唇角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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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茶楼酒馆,是个人都在议论。
偌大的三皇子党被连根拔起,老皇帝,或者说八皇子手段不可谓不雷霆,今日就是大将军游行斩首的日子,百姓都候在接道两侧等着看,却被另一件事情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天啊你们知道吗?居然没有江熙沉!没有江家!江家一点事儿都没有!”
和三皇子有关的人一个都没躲过被牵连,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偏偏江家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