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摇头一笑,包大人给她喝的不是真的毒药,只是让人能够暂时昏迷的药,这是为了试探那三户人家当中到底有谁回在乎这女子,肯与她冥婚,让她葬进家坟。
那三户人家一见尸首,两户就逃也似的走了,只剩下那个贫穷的书生愿意娶她,他继续说,那书生虽然家中贫穷,但是本身却是一个有才学之人,得中进士,那姑娘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他这么一说,故事峰回路转,让许娇容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不禁笑容满面,原来是这样,看来包大人真是办案如神啊,她推了推李公甫,相公啊,平时你们办案是不是这样的啊?
李公甫有些无奈,你真是想多了,这天底下的案子大多都是按照流程办案,这种家事我们哪里敢管?
许娇容吃了一个挂落,也没有恼,转头看向他们,客气的说,让你们见笑了。
饭毕之后,天色微醺,钱塘本地的夜街上现在才刚开始,他们迎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
天上的星星依稀可见,街上的每一个人脸上似乎都带着笑容,这种轻松快乐的生活似乎也让展昭林昱他们的脸上带上柔软的笑容。
在轻微的触碰的时候,展昭的手有些青涩的掠过林昱的小拇指尖,让林昱的指尖颤动了一下,转头去看向展昭的时候,却看到他眼中似乎含着万千的星光,带着柔软而绵密的笑意,眉头舒展,真实可爱。
他的心也不由得起了些涟漪,一层一层的荡开,带着一点点他也不知自的酸甜,唇角不自觉就够了起来,眼睛微弯,睫毛卷翘,仿佛带着一汪春水一样。
小青提着一盏莲花灯笑意盎然的把它塞到林昱的手里头,街上可好玩了,你们随意逛逛,反正路你们也认得,我去玩啦~于是她也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三两家就钻入那带着笑意的人群当中去了,不见踪影。
一回头,那一对夫妻早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他们两个。
林昱提着花灯,白衣翩然,唇角带笑,有一种陌上人如玉的惊艳,展大哥?
微愣神的展昭倒是有些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刚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便有些仓促的回了一句,什么?
展大哥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林昱说着,目光却有些不住的望着四周叫卖的小摊。
展昭跟在他身后,在想案子吧。
林昱突然间转身看着他,发出了一声疑问,嗯?可我怎么觉得展大哥是在想今天许大姐家的排骨。
今天许大姐家里做的排骨着实软糯香甜,别说展昭了,就连林昱也赞叹不已,许仙也说他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一道菜了,可惜那时候家贫,不能够常吃。
所以现在那这件事情出来打趣,揶揄展昭。
展昭一听,也笑出声来,有些无奈的戳了戳林昱的额头,嗯,没有在想案子,在想排骨。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太正经的事情,倒是有一种意外的反差萌。
两个人就排骨的事情说了一路,顺着人流去就看见前面的河边有很多人在放河灯,都是年轻男女,而旁边的小摊上的河灯精致又可爱,销路很好,那些河灯顺着水流带着善男信女美好的期盼和愿望一路流下去。
漆黑的夜里,万千灯火就像是天河的星辰一样,有一种美好的瑰丽。
展大哥有什么愿望吗?
展昭笑了笑,有吧。
放灯吗?林昱看着那些河边放灯的人说,其实他是不信这个的,但是心里头有些寄托也很好啊。
但是展昭却摇了摇头,他以前期盼的不过是百姓安康,家人平安,这些年年都说,现在不过多了一个他,可是昱弟能够站在这里恣意的笑着,眉头舒展着看着远处,已经很好了,也不求能够在一起和和美美,他自己知道那是有些难,不说二人的性别,但说身份,两人也是有些遥远的。
况且这个人还不曾知晓这一份心意。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沿着街道,从灯火通明走到依稀,然后回到了白府。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变化,变得复杂,但是又没有。
与他们这一队没什么情趣和很闷的一对不一样,小青昨晚上买了不少的小东西,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骂骂咧咧的,原来是她遇到了那个她曾说过的老是说收妖收妖的和尚,还没等人家说一句话,打了一个照面就跑了。
法海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掉的那一根簪子。
而白素贞和许仙脸上也满是笑容,昨晚上林昱他们没放成河灯,但是他们两个放了,两盏小小的鲤鱼灯在一大堆莲花灯里头尤为显眼,顺着水流流得远远的,他们还饶有兴趣的追了一段路呢,只不过到后面已经灯火依稀才发现走远了,也不逛什么了,回了白府休息。
才吃早饭,就有仆从说有几个官差上门来了,原来就是昨天的王捕头。
打扰了,展大人、林公子,杨大人有请。
原来是昨天的事情有了些眉目,一路上王捕头三言两语就说了些,到了楼家大门,杨县令才仔仔细细的讲起来,那铜锁是西街上最靠北的一家小店打的,是一个穿着有些富贵、面容颇为俊逸的书生去的,其形容描述与梁雨生并不一致。
那楼小姐的那个贴身丫鬟小红那里有没有得出什么消息?
杨县令一拍手,面上露出一点棘手的意味,线索就断在这里了,昨天正要提审这个丫鬟,没曾想这个丫鬟竟然在房间里自尽而亡了,还留下一封遗书,说自己愧对楼小姐,要追随她而去,请二位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可以看得出杨县令已经有些难耐不安了。
几个人去了那丫鬟的房间,这丫鬟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又是被府里头当半个小姐教养长大的,自然是单独住一间房间,这房间里头的东西恐怕比普通百姓家里女子的闺房的摆设还要精致些呢。
那丫鬟正仰躺在那小榻上,手里头拿着一把剪刀,扎在自己的胸口,血洇湿了衣服,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那一封遗书如今就摆在榻上的小几上,上面还放些一些针线活,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仵作说:她死了三个时辰,就是被这一把剪刀扎到心口而亡
但是展昭随着包拯办案那么就,也有一种被熏陶出来的警觉,这不是自杀,是他杀,只不过摆成一个自杀的样子,想要误导他们,或者是掩盖什么信息,恐怕是真正的凶手已经开始恐慌得乱了手脚了。
虽然林昱没有什么办案的嗅觉,但是看到这一张脸,他就知道了这个丫鬟就是在他摊子上求过姻缘的哪一个,那时候他就说过能够躲过烂桃花就没有事,看来这姑娘是没有躲过去。
反正,两个人第一眼就认定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楼府又出命案,楼员外是被弄得焦头烂额的,而且这一回不是别人,还是自己女儿身边的丫鬟,他请求杨知县一定要尽快把他女儿的真相查出来。
等楼员外走了之后,这房间里头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展昭说:这是他杀,只是伪造成自杀。
哦?缘何能够看出来?杨知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