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哭什么?”
李晏欢没听清,立马制止他:“二郎不能哭,哭了又要重新敷药。”
说完他将萧牧川搂在怀中,将自己的手腕放在萧牧川嘴边,“二郎疼极了就咬我。”
应该是他大哥的手笔。
萧牧川顺势演戏,张嘴朝李晏欢的手腕咬了一口,又立马松开。
“我那回叫剑对穿在树上,都没见你这样心疼我,这会儿只不过是敷个药……”
李晏欢悔恨不已,眼泪成串滴下来,落在萧牧川颈窝里。
“我从前不知叫剑对穿有多疼,以为没什么不能忍受的,可我试了这药才知道,单是敷个药就已经这样疼了,二郎那时该有多疼?”
听说李晏欢已经试过这药了,萧牧川愈加肯定这是他大哥安排好的。
他这会儿叫李晏欢死死搂着,本就炎热的天气里出了一头汗,叫李晏欢看见了,还以为他疼的不行。
李晏欢不假他人手,打了一盆温水,打湿帕子,将萧牧川身上的汗一一擦去。
萧牧川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很疼,任由李晏欢帮他从头到脚擦了个遍。
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听见一旁翻书的声音。
“我给二郎读书,二郎别总想着眼睛,听我读书,行不行?”
萧牧川没见过李晏欢手忙脚乱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新鲜。
“读吧。”
书没读多久,萧牧川居然眼一闭睡了过去,才刚梦周公,又被李晏欢晃醒。
“怎么了?”萧牧川迷迷糊糊问道。
却听见李晏欢更加悲痛的声音:“二郎,你方才疼晕过去了。”
“……”萧牧川深深叹了口气,“我晕过去,便叫我晕着吧,晕着总好过醒着。”
“好,好。”李晏欢继续读书,萧牧川又睡过去。
衣不解带照顾了萧牧川一整晚,李晏欢憔悴不堪,天还没亮还要去上朝,上朝还要被逼纳妃立后。
说的话也省去了场面话,简单又直接:“圣上,请立后!请纳妃!”
李晏欢屏住呼吸,朝说话的人看去,居然是萧牧云。
“朕无需后妃,况且有八皇子在,皇室已经后继有人。”说罢他挥挥手让萧牧云退下,“好了,朕待会儿还有事,快些上奏。”
“他真这么说的?”萧牧川一连喝了三碗肉粥,抹了抹嘴问道。
溯玉给他盛了第四碗,因为太热,萧牧川把粥推到一旁晾着。
“是,听小厨房的人讲的。”
溯玉刚说完,李晏欢就进屋来,看见被放在桌子最边角的粥,以为萧牧川疼的吃不下饭,皱起眉头劝说道:
“二郎,多少吃点。”
溯玉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连忙转身出去,顺手将喝的见底的汤盆也带了出去。